烛火轻燃,方淼晴此刻正坐在床上,手里绣着针线。烛光将少女的影子拖得很长,纤细的一条,朦腌的看不清轮廓。
就在这时候,窗户传来敲门声。
她一怔,此刻已经天黑,四周寂静,只当自己是听差了,却又听得窗户响了几声,声音清楚,又似乎见她还不开窗户,一声一声的响着。
方淼晴立刻披了外袍,手里握着匕首,警觉的向窗边走去,开了一条缝隙。
司马韵一身白色绣鹤袍,腰间拄了块藏蓝色的玉佩,色泽上佳,整个人俊朗出众,若不是莫名其妙出现在窗户边,在这样美好月色的景致下出现,倒也是一桩赏心乐事。
方淼晴微愣了一愣,才问道:“大人,你怎么来了?”三番两次半夜出现,他把这里当作什么。她手扶着窗坎,窗户只露出一点缝隙,露出她完好的半边脸颊。显然是不打算让他进来。
司马韵表情yīn郁的沉声说道:“方淼晴,你别以为上一次我饶过你,你就以为你可以得寸进尺!”
”不,不是的大人。”方淼晴小声道:“虽然您不把我当一回事,但是我并不觉得我们两个关系好到我可以穿着中衣就见您
。容大人让我换一件衣服。”
司马韵一愣,见窗户在他的面前关上。
过了好一阵子,门吱的一声打开,少女探出一个头:“大人,虽然您武艺很好,跳窗轻巧,但是可以走门的为什么要跳窗。”
司马韵冷哼一声,这才正大光明的从门口进去。
方淼晴身穿着一件暗色衣裙,她将头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右边放下一片头发盖住脸颊。然后,整个人侧着左边的身体站着。这样看过去,莹白别透,好似空谷幽兰,可见是用心打扮过的。
“真难看!”司马韵突然说道。
“奴婢蒲柳之姿难以入大人眼。”方淼晴并不生气,给他倒了杯茶:“大人,这儿简陋,没有好茶可以招待您,你随便喝点。”
她坐在他的身边,声音温和:“大人,你今天怎么来这里?”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有一股酒气。
司马韵喝了几杯清茶,道:“舒妃娘娘怀孕,皇上高兴,特在御花园里摆宴。我也被邀请其中。”
楚昭然登基也有八年了,若是别的皇上早有好几个皇子,他不仅皇子都没有,连公主也没有一个。时间久了,对国家社稷,对皇上的名声都会不好。这儿梁舒怀孕,这的确是件大喜事。
方淼晴笑了笑,又问道:“皇上摆宴与我何干,大人来我这儿找我是否有事情?”
司马韵一时间竟然微微一愣,过了好久,才不耐烦道:“我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认真听话,有没有被人欺负。”
方淼晴大致思索了下御花园到掖庭局的地形,这来回需要躲过禁卫军,颇费时间。她抬头看向司马韵道:“我很好,让大人费周折了。”
司马韵见她似乎真的很好,更加烦躁,自己也不知怎么得就来到这儿,只能打量着四周,看见她放在床上的绣品,道:“你在刺绣?”
“是。”她从床上取过自己的绣样,递到他的面前:“大人看看我这个绣样如何?”
司马韵低头一看,见她托着绣品稳稳的放在自己面前,略一犹豫,还是接过。
是三朵梅花,颜色鲜艳,栩栩如生,甚为精致。
“大人看看,可有比上一次好很多。”方淼晴问道。
“是好了一点。”司马韵嘲笑道:“看来,你在掖庭局也没有闲着。至少这绣工有进步。”
方淼晴嘴角轻扯,淡淡一笑:“我受大人恩惠巨多,若是大人不嫌弃的话,我照着这绣样给大人绣一对护膝。”她幽幽道:“只要大人不要再扔掉。”
这句话她说得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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