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偷儿既有这‘四不为’,也不是邪恶之辈,给他们留条生路吧。便限在这些人里知晓,莫传扬与江湖便是。”
韦玉筝点点头,出来将胖大道士的话讲明了,才将西山神偷一胞三胎的事讲出来。但就算一胞三胎,又如何行窃?
唐宁笑道:“这偷儿也真是煞费苦心。殿前杂耍的必是老大,他xìng情胆小,必不敢亲自偷窃,便分工引人耳目。先前在殿中画样的应是老三,他xìng情狡黠。老二急躁,画样的事做不好的。”
韦玉筝笑道:“这偷儿长相奇特,一望便牢记,正因如此,大家才决不会想到会有三个。他们由一个公开招摇,引起注意,另两个暗中行事。”
唐宁道:“正是如此。当时老大在殿外杂耍,老三便乘机换掉舍利,依他的身手,一霎那跃起换掉,自然无人发觉。”
韦玉筝道:“当时殿中只有一些百姓和小僧,没有高手,不是看老大杂耍便是伏地念佛,没人会留意着他。”
唐宁道:“一个多时辰内,他们居然找到两根极似佛骨的玉管,也算难得。”
韦玉筝笑道:“要不怎么称做‘西山神偷’呢,自然有些本领。”
唐宁道:“可见世间神话大多是假。”他是读书人,奉孔子不论鬼神的立场,虽习练道家内功,但老子去华尚朴、清心寡yù的思想与神仙鬼怪大相径庭。
二人一搭一档,解了这窃佛骨的谜团,就只苦了弘明弘光两个老和尚。
唐宁讲过,便须饮酒,举杯向上一抛,与韩湘子的动作无二。
那些华山派弟子心道:“与他人一样,有何稀奇。”
却见那酒箭不是一条,而是并立的两条,原来唐宁手上分出两条力道。酒箭又快又准,直入口中,若眼力不佳,却还看不出是两条。
华山大弟子喝一声好,却有几人不知好在何处。
太乙华山聚在一起,长辈中唯缺了终南道人。唐宁与韦玉筝便在秦岭一带寻访终南道人,如同当初寻访父母一样毫无消息,长安洛阳左近都寻不见,便又向河北一带去。
唐宁想到与千绝刀李胜曾有一面之jiāo,不妨前去求见。李胜原是好客之人,又喝过唐宁的猴儿酒,很认这份jiāo情,衙中本已有一位客人,李胜与各人引见了。那人是个妙龄女子,装扮浓艳,却是书记门的弟子,姓颜,看神情与李胜十分熟悉。
李胜与唐宁寒暄一阵,讲起初见情形,不免提起李贺。李贺在潞州三年,虽是潞州府幕僚,但他有心尚武,常到昭义军衙门,与李胜jiāo情不错。想到李贺一直念念不忘国家一统,而今遗愿得酬,却不能亲见,李胜也有几分感伤。
那颜姓女子笑容妩媚,向李胜道:“听李长老的口气,这位唐公子竟也是江湖中人,可否接受我书记门采访?”
唐宁问道:“采访?何谓采访?”
那颜姓女子微摆身躯,柔柔笑道:“古时乐府采诗,名为采风。我书记门采的是江湖游侠事迹,因要核实,需要访问调查,所以便称‘采访’。”便从怀中取出一块木块与炭条,问道:“唐公子何方人氏,习练何种武功,有何得意事迹?”
唐宁道:“颜姑娘不必费神,唐某也算不得江湖人,更无甚作为。”
李胜笑道:“唐公子休得过谦。你年纪轻轻,功夫了得,如今又过三年,功夫更加精进。上次你我只是相试,此番会一会兵刃如何?”
唐宁推辞道:“李将军面前,在下哪敢出丑。”
千绝刀李胜却坚决要比,一来是确实想见识唐宁武功,二来自然是一心助那颜姓女子采访。骊山大会与书记门等事,唐宁自然早已告诉韦玉筝,韦玉筝见那颜姓女子妖娆,心中固然不喜,但听她要采访唐宁,这是为唐宁扬名,便也不计较这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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