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专心致志下棋。唐宁终局只胜胖大道士两子,又与韩湘子下,韩湘子棋风更稳,局面始终波澜不惊,到了终局,却是韩湘子胜了两子。韩湘子悟xìng极高,却醉心道学,对武功的兴趣不大,功夫反在唐宁之下了。
唐宁虽然明白了一些剑理,但剑招总要有迹可寻,终不能天马行空。他也从棋中反思自己的xìng情,虽外表随和淡泊,但心中始终不能无为。唐宁下棋时也常用强攻杀,虽然只是在局部而且留意退路,但也可见一斑,而且有时为占大场,又使它处孤棋犯险。
唐宁便想:“最佳自然是攻守平衡,但自身功夫不高,必然成了攻不强、守不固。依我目前的功力,江湖中胜过我的人多如牛毛,最好还是以守为主,伺机反击。青云剑法虽然不高明,但作为守御的基础,破绽却少,最好再在其中加上三分反击之力,有几招略加改动,便留有余势可攻敌要穴。不过反击之招却需凌厉,最好能一击得手,变化更不可少,但至多两击,便应回守,否则自身难保。”
但要改进青云剑法,加入进攻招数,又能连接无痕,确非易事,唐宁也知非一朝一夕之功,把心境放平了,想起韦玉筝不知还会不会来太乙宫。东想西想,不知怎的又想起阿元来了,心里依旧十分难受,便想多日未到长安,不知韩公文如何,也好打听阿元和郑奇的情况。
韩公文新婚不久,郑奇又到了横海,便日日在家中陪伴妻子。唐宁一来,韩公文自然大喜,告诉唐宁那郑奇在征讨平卢李师道中当先立功,随父亲在齐州斩杀平卢叛军五百人,还生擒了一个叫王士元的驼山派弟子,抓回京城一审,竟是当年在长安袭击裴相公的贼子。家人又去邀崔去病过府,果然崔去病便来,还带了崔五娘和另外一个姐妹,崔五娘这次却没有再着时世妆,只淡扫娥眉,美丽动人。
唐宁心思只在阿元身上,问起时知阿元三月已远嫁柳州,虽然此事乃在意料之中,唐宁依然心里难受,不过已没有从前那般锥心之痛。
过得数日,这日把玩自己从各处带回来的小石子,有白水江的,有华山东峰的,有武陵山的,有终南山各个山峰涧溪的,想起去过的许多地方,确实风景优美,天然入画。到晚间打坐之时只觉内心一片空明,渐渐现出一幅图画来,却是华山东峰上的几十株老松。那些老松树根深扎在岩石之中,也有luǒ露在土石之外,枝干极力伸张,却弯弯曲曲,没有一枝是直的。
唐宁猛然惊醒,心道:“是了。那些老松生境险恶,每一条根皆努力寻求沃土水分,便如下盘,每一条枝皆寻求阳光雨露,便如上盘。大枝便如主招实招,小枝便如变化与虚招。每一株树,不可能占尽空间,有五六条根、五六条枝即可,相互距离适宜,小枝横斜补充,便能护其疏漏。我一剑只需选取攻敌大穴,加以虚招也是攻敌要穴,至于变化,能回护我之要穴。而守招也是一般,只须守住自身几大要穴,有机会反击敌之要穴,使敌回救,我便可无须守护小穴。这个道理同下棋是一样的,只是自己要创剑招,不免责备求全,瞻前顾后。”
唐宁下了床,模拟东峰上的老松创了几招剑法,但使来使去觉得不妥,总有些象太乙剑法。改了又改,猛然想起那松枝去势弯曲,并非直朝枝尖,心道莫若将行剑改平削直刺为曲刺,不是将虚招与实招连接起来了么,一剑刺去,方向连续指向敌手几个穴道,令敌手不知我最终攻击点。若是普通长剑,弯弯曲曲蛇行刺出,必然不如直刺威力大,我这把箫剑削铁如泥,便是内力附着不足也极具威胁,如此却好。一夜兴奋不睡,完成三招,也不知效果如何,心中第一个想告诉的便是韦玉筝。
又等了两日,韦玉筝才到太乙宫。唐宁早等得心焦,这两日又创了五招,就等着韦玉筝来看一看,见了韦玉筝,忙忙的把她唤出太乙宫,到了僻静无人的林中,试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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