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心道:“嬴前辈肯定是不愿打草惊蛇,不然上去一试便知,最好能不动武,让他不生疑心。”想了一想,便起身走向那和尚,双手合什道:“敢问大师法号,在何处修行?”
那和尚警惕地望着唐宁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唐宁道:“晚生家母一向礼佛,前数日身体不适,想找一位师父做做法事。”唐宁从不会说谎,遇到需隐瞒的事宁肯坚决不说,也不编谎,这份倔强脾气在学宫时十分有名,今日面对的不是善者,只得信口找个理由,心中兀自狂跳。若那和尚再追问,这谎一定圆不了。
那和尚听唐宁一口关中乡谈,模样倒也斯文,他虽警惕,却不愿在一个后生小子面前隐瞒身份,便道:“这位施主,小僧是嵩山中岳寺的圆通和尚,今日路过匆匆,恐不能为老施主效劳。”
唐宁故作失望道:“唉,这也是家母无缘。”退了回来,老叫花子笑道:“小子还真的有一手,看来这个举人没有白当。”看那圆通将要走远,老叫花子道:“没听说中岳寺和尚还会武,此事大是蹊跷。我得前去告诉少林寺广观老和尚,中岳寺离少林寺很近,不要着了人家的道。”对唐宁道:“我跟着这和尚,看着他究竟要做什么。改日再和你下棋吧。”唐宁点头应承,看老叫花子追踪圆通去了。
唐宁这才向路人细细打听,原来此地已近耀州,距长安上百里路途。唐宁估量需用一日,天黑之前应能赶回长安,便带好干粮,即刻上路。才走出二三里路,前面路边嘿嘿一阵jiān笑,跳出一个人来挡在中路,却是那圆通和尚。
唐宁一惊,心道老叫花子不是在追踪他么,眼光四下一扫,没见到老叫花子身影。
圆通狞笑道:“不用找了,那老叫花子早被我甩了。凭你小子那点子道行,也想瞒得过佛爷我?老叫花子还以为佛爷认不得他,嘿嘿,要是连丐帮帮主都认不出,佛爷又怎么在江湖上混饭吃?”
唐宁心里思索依老叫花子的身手,又怎会被圆通甩开。
圆通见他神情,已知他心中所想,哈哈笑道:“你小子一定在想为何老叫花子会被我甩下,那老叫花子功夫虽好,又怎么样?佛爷我兜了三个大圈,他哪有心思和我捉迷藏,还不是拔脚走路。他做梦也想不到佛爷会兜回来找你,哈哈,终究是佛爷我棋高一着啊。”
唐宁心道:“唉,果真棋高一着。自此之后,还是再也不要说谎话的好。”
圆通狞笑道:“小子,你是何来头?为何要找我麻烦?快快讲来,免得佛爷不客气。”
唐宁见他声色俱厉,心知今日怕是讨不了好去,冷冷一笑道:“你一个出家人,忒大的火气!”
圆通道:“你便是不说,佛爷也有办法让你jiāo代。”双掌一错,欺近身来。
唐宁挥拳格挡,他的拳脚是少时随村中四爷爷学的,更是不济,只得勉力支撑。那圆通分明可以制住他,却不下手,定是要看唐宁的真实功夫、师承来历。
唐宁左支右绌,好不狼狈,忙找准机会,缓得一步,回头抖开包袱,取出长剑。那圆通笑着看他取剑,并不阻拦,显然要给他时间。
唐宁拔剑再斗,圆通却吃了一惊,他与唐宁相斗,已觉得这少年内力不差,原以为他会使出那些高明的剑术,哪知却是青云剑法,心道如不用强,只怕这少年的真正来历终究看不出来,当下虎吼一声,双掌催动,攻势陡强。
唐宁正待格挡,远处有人骑马奔来,远远的就呼道:“大师,大师,可找到你了。”跑到近前,跳下马朝圆通兜头便拜,口中道:“请大师收在下为徒。”
圆通见是一位年纪二十岁上下的少年,粗眉大眼,身形挺拔,肤色黝黑,却并不认识,奇道:“你是何人?”满脸戒备之色。
唐宁却是相识, 此人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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