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9 章(第3/4页)  中唐侠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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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暗暗好笑,便指点唐宁几招破眼、倒扑、征子、扭杀之术。登时老叫花子便不是对手,连战连北,好在他一向输多赢少,只要有棋可下便是。

    第三日,唐宁已将太乙门入门剑八式学全。而下棋也非全无用处,围棋的攻杀抵御之术,颇通剑道,变化之繁杂,尤胜剑招,而因势利导形成的弃子转换、缠绕绞杀等等更是令唐宁茅塞顿开,是以胖大道士也不禁止唐宁学棋,便为此理。

    此后唐宁一边学剑,一边学棋,老叫花子早已不是对手,只得退居一旁,惟有看棋过干瘾的份。唐宁棋力迅速接近胖大道士和那师兄弟二人,比那赵山人和顾先生自然相差太远。前三日已学完入门剑,胖大道士便衡量他的内功修为,将更难的“白云剑法”授给了他。

    那顾先生是个细心人,知道唐宁浑无江湖经验,便将一些走动江湖的规矩讲与他,只是江湖纷乱,人心叵测,防不胜防,哪能讲得完?只不过将一些最基本的东西讲与他罢了。

    一众人便下棋取乐,吃住皆在陵上,撒尿拉屎自然也不下去。胖大道士取笑老叫花子姓嬴,却在秦始皇头上撒尿,老叫花子呵呵大笑道:“老叫花子姓的是输赢的赢,赢不亏,只赢不亏。嬴政的嬴是个女字,老叫花子却是个男人。”

    顾先生笑道:“不单不是女人,还是贝,活宝贝。”

    如此过了十数日,这日里顾先生和赵山人走出了一个三连环劫,无法终局,终于大家哈哈大笑,挥手作别,便将一盘永无终局的棋局留在了秦始皇帝的陵头之上。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红衣女子一曲歌罢,博得满堂喝彩。

    韩公文与郑奇此刻便坐在长安城的太白酒楼里,一边听那长安著名的歌者米嘉荣唱歌,一边向唐宁打听十几日前骊山大会的情形,深以不能亲见为憾。

    郑奇与韩公文虽是官宦子弟,家境丰裕,留在长安为质也一样的锦衣玉食,韩公文还挂着六品官的空职,但却身不自由,只能在长安城里打转,偶尔方能出城。其父母担心他们留在长安,恐招仇家伤害,是以从小就请人教习武功,二人也各听师父偶尔讲起江湖事迹,自然也多次梦想有朝一日能“仗剑走天涯”,今见唐宁这个自小一心读书的小书呆却能“闯dàng”江湖,自然万分羡慕。

    这时临座有雅人点评道:“这《竹枝词》做得气象清新,含思宛转,更兼米嘉荣唱得好,尽得刘词风韵。”

    另一人道:“刘禹锡确不愧为当年‘二王八司马’之佼佼者,远放郎州,却毫无颓废之气,依当地山歌而改《竹枝词》,教化乡里。”

    同座有人低声道:“二位如此高声称赞,竟不怕旁人知晓么?当年‘二王八司马’依先帝顺宗革新,不过数月,即告失败。当今皇上虽然能够虚心纳谏,可比太宗,但最听不得人家讲起当年受禅登基之事。宫闱事秘,少说为宜。”

    前面一人笑道:“老兄也忒小心了些,我们只谈诗歌,与当年王叔文变法何干?”

    那人依旧低声道:“若是在私家内宅,你我朋友议论自然无妨,而今却是在太白酒楼。你不看那桌上尽是些神策军士么?万一被他们听到,捕风捉影,添油加醋,构陷罪名,追悔莫及。”果然那二人也不再言语。

    唐宁与韩郑二人年岁不大,贞元末年尚不足十岁,自然对隔座所言相知寥寥,而此刻三人的目光也是注意着楼下正中的一副座头。

    那座头上此刻正由上月宴请张阿大的一众人与几名神策军士喝酒,那精干汉子边斟酒边陪笑道:“这次全仗几位神策军大哥把张晏一干逆贼抓了,破了这刺杀相爷的天大案子,不然我们兄弟便是跑断了腿,也恐怕毫无结果,回去后还要挨京兆尹大人的板子。”

    那其中一名神策军士便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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