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跑,无意缠斗,忙虚晃一棍,拨转马头,唐宁随后紧追而来。
眼见那马越奔越远,蓦地斜里一块石头打在马身上,那马一惊,将黑衣人掀下马来。唐宁疾步追上,黑衣人无路可逃,大呼一声,举棍照唐宁当头砸下,唐宁见来势凶猛,不便硬接,当下身形拔起,剑尖贴上棍身,直向黑衣人手指削来。
黑衣人所习乃是战场之中马上功夫,如何能抵挡这高来高去的轻功剑术,眼见剑锋就要削上手指,情急之下将棍一抛,就地一个滚翻,身子尚未站起,唐宁的剑尖已抵上他的咽喉。
那边黑衣人也敌不过李,只是拼命抵挡,伺机逃跑,这时见同伴被擒,长叹一声,跳下马来弃棍于地,以示认输。
李带马过来,笑道:“兄台武功精妙,李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唐宁淡淡一笑道:“在下武功平平,未窥门径,如何敢当精妙二字?李公子豪爽侠义,马上功夫了得,若能得志,定能为国除贼,为百姓造福。”
李哈哈一笑,并不谦逊。
那黑衣人忽然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西平郡王之子,常在新丰喝酒的李十一郎吗?”李傲然道:“正是李某。”那两位黑衣人赶忙奔过来,齐齐拜倒道:“小人等无知,冲撞公子虎威,实在罪该万死。”
未受伤的黑衣人继续道:“小人等原是渭水边上的猎户,只因前些日打猎时遇到神策军士,将小人等的猎物抢去,还打伤我等一个兄弟。我等气不过,与那神策军大打一场,无奈人少不敌,只得逃命在外。今日实是饥饿难忍,见一伙行客经过,便起了抢劫之意。小人等原是被迫无奈,虽然劫财,却不敢伤人,不想却遇上了公子爷,还请公子发落,是杀是剐,小人等不敢有半句怨言。”
李沉吟半晌,方道:“你们去吧。今后若再遇到你们行不义之事,定然不饶。”那两位黑衣人闻言张大了嘴合不拢,又叩头道:“公子大恩,小人等永世不忘。小人等从此再不敢动不义之念。”这才起身向李道:“小人还有一个兄弟,小人想唤他过来拜见公子,还望公子允可。”李心道:“莫非他yù召集同伙再斗么?”眼光直视,见那二人神色不似作伪,便点一点头。
为首的黑衣人从怀中取出一枚竹哨,就口吹响,声音尖利不堪入耳。不到一刻光景,一名黑大汉匆匆赶来,为首的黑衣人迎上前去,就他耳边低语几句,那黑大汉忙奔到李马前,纳头便拜。李唤他起身,只见乃是一条虬髯大汉,胸腹一条伤痕在流血,仍虎虎有生气,心中暗暗赞叹。
那另一位黑衣人惊道:“三弟,你怎么也受伤了?”黑大汉也见到了他肩头之伤,也惊道:“二哥怎的也受了伤?”黑衣人哈哈一笑道:“你二哥是陪李公子练qiāng做活靶子用的,三弟,你又是给谁做活靶子用了?”言语中丝毫不以败于李为耻,反倒十分骄傲,只觉能给李公子刺上一qiāng那是万分荣耀之事。
黑大汉却无此福分,脸色尴尬嗫嚅道:“还不是那个小丫头?”
黑衣人大笑道:“三弟好没出息,连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都打不过。”说到此处陡然住口,原来他忽然记起:“自己适才被这个十七八出头的少年制服,连一招也没能还手,虽然十七八与十六七岁大大的不同,尤其姑娘与少年更是大大的不同,但是太也丢脸。”
黑大汉却不知此节,心中只是羞愤,脸涨得通红,强辩道:“谁说我打不过?我是听到大哥唤我才罢手,你看我不是好好地走过来了吗?”黑衣人又忍不住笑道:“原来你是好好得走过来了。”他故意将“好好”二字读得既重且长。众人不禁莞尔。
忽见林中黑影一闪,唐宁喝道:“甚么人?”那黑影反而遁去,唐宁急追上前,直追出数里,封住那人去路。
那人也抽剑格挡,两剑相jiāo。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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