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明也跟着感叹:“如此一来,真的存在隔空杀人的方法啊。”
“可赵寡妇总不是计算着自打认识你那天开始,就打算用这毒杀掉你吧?这不符合常理啊这也。”
杨旭听到这个,状态萎靡,一脸愁容的说:“这就是我咎由自取了。”
“怎么说?”
“她不能生孩子,我给不了她名份。这种女人最在乎的东西我给不了她这隐藏多时的毒药恐怕就是她最后的底牌。”杨旭开始悲鸣抽泣,“一切由我而起,是我对不起她。只要她还在意我,就不会让我接触到净水器。一旦我们分道扬镳,她离开我的身边,我就会接触到净水器中的毒物。”
如果能将之前搜索到的信息连接起来,杨旭所说的的确有可能实现。虽然眼下的证据只有那坨属性不明的水垢,但是杨旭此刻就是村长,他的话就是真相。
“既然是赵寡妇那贱货害了您,如今她也暴死荒野,那您的怨气是不是消了呢?”牛企业搓着手问,“求求您放我们走吧,都是同村乡里乡亲的,何必吓唬我们呢。”
刚才还瑟瑟发抖,现在就能和鬼讨价还价了,真不知道牛企业这人脑袋是怎么长的。
“但是这种手段绝不是一个村里生长的妇道人家能想出来的。”杨旭又说,“你说对吧?她背后一定有主谋。”
“对对对。”牛玉贵还在附和着。
沈清明问:“可是,你说谁能这么详细的了解他们的感情关系呢?”
牛玉贵这时候又变聪明了:“牛企业啊,他一年到头在村子里东游西逛,别说是两个人间的感情关系了,他就连张家的狗吃了赵家的隔夜饭,这件事和井里趴着的鳖精有没有关系他都清楚啊。”牛玉贵想通这些之后思路更加连贯,不停嘴的分析:“这小子心眼坏,早就想当村长了,他说动赵寡妇对村长下黑手,给自己创造机会。”
“不是不是,村长您别听牛玉贵胡说八道。”牛企业见状急忙辩白。
牛玉贵抡圆了肩膀,一耳光结结实实甩在牛企业脸上:“我去你大爷的吧,就是你小子干的。村长啊你快显灵带走这小子。”
“真,真不是我。”牛企业的腮帮立刻肿胀起来,“我有这心,也没这胆啊。”
“大家都看到了吧,牛企业这小子自己承认他有这心了。”牛玉贵赶紧说。
两人开始厮打,在地上翻滚。杨旭忽然咳嗽了两声,头低垂下去。
“诶诶你怎么了。”沈清明赶快用手背轻敲杨旭,“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秦夜游的诵经声还在。
阎浮众生,造业差别,所受报应,其事云何?
日夜受罪,以至劫数,无时间绝,故称无间。
愿我之母,永脱地狱,毕十三岁,更无重罪,及历恶道。
霎那之间,沈清明眼前文字浮动,来来回回都是他们之前所说过的话。山路谈笑,村口解围,祠堂私会,村长故居,这些事情都连成了一线。之前那种奇异的杀意再次出现,言语逻辑之间潜藏的长刀蓄势待发。
“说起来,真正了解赵寡妇与村长关系的人,是你吧?”沈清明指着火堆找不到的暗处说,“牛玉贵。”
牛玉贵起身,厮打之中他的脸上挂了彩:“沈道长你咋这么说话呢。”
沈清明:“还记得你之前和我说吗?你曾经和赵寡妇有过一段感情。”
“对嘞对嘞。”牛企业边揉脖子边说,“这事我可清楚,他们两个在赵伟大哥葬礼上就开始勾勾搭搭,没过一个月就鬼混在一起了。赵寡妇看中他是跑运输的,有钱。他看中赵寡妇年轻貌美,两个人就这么在一起了。”
“就算这是真的,那也不能证明我和赵寡妇下毒有关吧?”牛玉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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