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向着宫里的老人打听过了,这是陕西汧阳一带的习俗。”
“也就是说兰婕妤极有可能就是那里的人士?”褚慕白兴奋道。
“即便是知道了又能如何?终究还是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进宫又是什么目的。”月华懊丧道:“汧阳那么大,又不知道她的真实名姓,就如大海捞针,压根无法追查。”
“若是单纯只是冒充一个身份,倒是并没有什么。朕明日寻当初前去信阳的太监盘问盘问,当初究竟是受人蒙蔽,还是受了谁的好处,有意遮掩。此事急不得,慢慢调查,总是会有线索。反正不要操之过急,露出蛛丝马迹,让她警觉。”
三人商谈到夜深,褚慕白与陌孤寒全都醉意微醺,方才告辞出宫。
第二日月华一起床就开始张罗明日太后寿宴一事,忙得不可开交。只能吩咐水悠代自己到关鸠殿里探望怀恩,一探虚实,并且给她送去压惊的两支山参。
回来的时候一无所获。兰怀恩面对水悠的试探,应答如流,只是心有余悸,面色不太好看。
当初因为月华与怀恩交好,并未想方设法地往关鸠殿里安插自己的眼线,对于昨夜关鸠殿中有何变故一无所知。
一直忙到下午,月华方才喘息一口气,顾得上吃午膳。
御膳房里端来的春笋烩糟鸡,八宝糯米鸭,以及芙蓉开边虾是中午的时候就做好的,一直在笼屉里温着,变了口味。不过两样新鲜时蔬是刚刚下的锅,翠绿翠绿的,点了蒜蓉,比较清淡爽口。
月华已经饿了,就着蔬菜吃了几口,又猛然想起,自己送给太后的寿礼还没有顾得上过目。
她暗中吩咐针工局的人给太后赶制了一身凤袍。老人喜欢鲜艳热闹一些,挑选了上好的流云锦贡缎,金银线缀宝石刺绣凤凰于飞的图案,内衬选用最舒适柔软而又透气的蚕丝缎,绣成之后,金光耀目,华丽璀璨。
月华甚是满意,交给浣衣局的人仔细清洗熨烫,准备今日就献给太后做寿礼。
一忙碌起来竟然就忘记了,过问起来,凤袍还迟迟没有送到清秋宫。月华差了玉书到浣衣局亲自去取,剩下的菜一口没动,丢了可惜,就赏给了下面的宫人打牙祭。
过了片刻功夫,玉书便回来,身后跟着战战兢兢的浣衣局管事婆子。
玉书没好气地回身瞪一眼婆子:“你自己说吧,我没脸交差。”
婆子上前匍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老奴该死,有负皇后娘娘吩咐,恳请娘娘恕罪。”
不用问,月华心里就知道不妙,肯定是凤袍出了什么岔子。
玉书气得涨红了脸,袖手在一旁一声冷哼。
“说吧,凤袍呢?”
不消月华开口质问,婆子就痛哭流涕地哀哀央求:“是婆子疏忽大意,没有管教好下面人,凤袍没有保管好,娘娘饶命。”
月华站起身,厉声追问:“究竟怎么回事?”
婆子浑身吓了一个哆嗦,头也不敢抬:“启禀娘娘,凤袍昨日洗好以后,老奴交给下面丫头熏香,局里有南诏进贡来的百花香精,不用熏笼,只消清水浸泡半个时辰即可。而且那香气馥郁,持久不消。老奴思忖着太后不喜欢烟火气,老奴也是想讨娘娘欢心,就吩咐那丫头用百花香精浸泡。
谁成想,那丫头做事马虎,竟然将自己寻常所用的一方帕子裹夹在里面,也一并泡在了水盆里。结果,那帕子掉色极厉害,竟然就染在了凤袍上。”
“什么?”月华气愤地冷哼一声:“本宫进献给太后的凤袍你们竟然也这般粗心大意,浑然不放在心上?”
婆子害怕,此事可非同小可,前朝据说有次针工局里的奴才们赶工绣龙袍,因为过于困倦,打盹时不慎将灯油洒落在龙袍之上,将龙袍烧了一个窟窿,就惹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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