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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摸鼻子,没趣地撇撇嘴,讪讪地转身,径直回了太医院 ,在门口的时候,正巧遇到陆袭。
陆袭应该是在这里等了他有一会儿了,将身子掩藏在树后,见到他就立即走了出来,叫住了他,
“周大哥!”
声音娇娇糯糯,隐含着万千委屈,听得周远身子一震,顿下脚步。待到看清是她,脸色就立即沉了下来。
自从太皇太后殡天以后,原本慈安宫里的宫人就被打发了去做粗使活计。陆袭被分到了浣衣局,又因为当初是在慈安宫里得意的丫头,如今落魄,处处受人排挤,差事也挺辛苦。
现在天气日渐冷寒,她原本白净的手天天泡在冷水里,早就裂开了一道道口子,被污水一激,就痛得只打颤。就连以前涂脂抹粉滋润起来的脸蛋儿,如今也粗糙得就像麻布口袋。
倒是还不如原先被困在慈安宫里清闲。
她三番四次地来寻周远,请他帮忙,希望能在月华面前说句好话,或者是跟宫里相熟的主事太监招呼一声,也好关照自己,安排一些清闲的活计。
周远为此极是反感,尤其是看到她如今一身的寒酸与土气,心底生厌,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看。毕竟,如今太皇太后已经不在了,陆袭这里,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指望的。若是跟她一直纠缠下去,岂不耽误了自己的前程?
“你怎么又来了?”
周远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没个好气。
陆袭委屈地抬起头:“今日好不容易才有空闲,好说歹说才跟管事嬷嬷请下假来,我想你了。”
“你不好生做好自己的差事,总是想方设法地四处乱跑,难怪管事嬷嬷不待见你,总是分配辛苦的活计。”
自己挖空心思,辛辛苦苦地过来,没想到见面又是劈头盖脸一顿训斥,这是以前自己在慈安宫里当差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她想起魏嬷嬷曾经跟自己说过的话,掌控,掌控,自己又没有他的把柄,如何掌控?
陆袭抬头看着周远,格外认真:“周大哥,你是不是厌弃陆袭了?当初你说好的不离不弃呢?陆袭为了你,上下打点,花光了所有的积蓄。为了能让你出人头地,陆袭一直忍辱负重......”
“够了!”周远一声训斥,陆袭经常拿这些老生常谈絮絮叨叨,令他心里尤其厌烦。他承认,他的确是欠着陆袭的情,但是她总不能一直拿这个要挟自己吧?
“跟你说过许多遍,如今还不是时候。现在我刚刚得到皇后娘娘赏识,正是紧要的时候,太医院里又那么多人都在紧盯着我这个差事,恨不能捉个把柄取而代之。千万不能因小失大,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陆袭又被训斥,非但没有觉得周远绝情,反倒觉得他比起以前,男人气概强了许多。以前的他,每次见到自己,总是好像谄媚着笑脸讨好自己一般,令她忍不住想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
女人总是喜欢被征服,喜欢男人强大,盛气凌人。如今两人地位对调,陆袭反而愈加依赖周远。
她猛地扑进周远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我只是害怕,害怕你富贵了就厌弃我,忘了曾经对我的承诺。”
这里人来人往,委实不是谈情说爱的地方。
陆袭这样大胆,吓了周远一跳。慌慌张张地看了四周一眼,心虚而刺激,慌乱地推拒她。
陆袭一时情动,搂得甚紧,整个身子全部贴合上去。周远适才被玉书撩拨了一身的火,还没有消散殆尽,如今陆袭结结实实地抱个满怀,推拒间,觉得触手柔软如棉,也有些兴起。
两人在一起,虽然时间久了,但是陆袭是个聪明的丫头,从来只让他手上沾点便宜,没有将自己完全交付给他。如今眼见周远与自己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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