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又约我吃罚酒?”
邵子卿愁眉苦脸道。
“你自己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早有蓄谋,这时候倒是向着我诉起苦来了。”
邵子卿被拆穿心思,冲着月华温润一笑:“早就想带你出来散散心,否则成日拘守在那方寸之地,怕是要闷坏了。”
这一笑,如玉温润,如水柔和,令月华恍惚间仿若回到了两人初识。她总觉得,邵子卿在世人跟前的嬉笑风流都是粉墨了面具,真实的他,应该便如现在一般,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眉梢眼角皆是三寸暖阳,唇畔齿间锦绣文章,
如若,当初没有魏嬷嬷的私心,没有那段阴差阳错,自己没有走近陌孤寒,此时此刻,与他相约一同共赏牡丹,又会是怎样的心境?
月华摇摇头,摈弃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造化弄人,有些事情原本就是上天注定,自己心里一直放不下的,不就是那个在枫林里将自己从阴暗湿冷的地上抱进怀里的那个人吗?
当初也不过是将那份感觉错误地寄托在了邵子卿身上而已。
两人骤然间无语,马车里有一丝莫名的伤感在荡漾膨胀。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疾驶,果真也就是盏茶功夫,路边马车开始密集起来。
车夫停下车子,一跃而下,冲着邵子卿与月华提醒道:“主子,已经到了兰若寺,前面车太多,过不去了。”
邵子卿撩开车帘,见前面人头攒动,车水马龙,果真已经无法再近前。只能跃下马车,向着月华伸出手来。
月华迈步下了马车,环顾四周,才知道京中一年一度的牡丹盛会竟然这般热闹,不由咋舌。
两人一直沿路走下去,牡丹园里百花吐蕊,姹紫嫣红,争奇斗艳,委实是处赏景散心的好去处。只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坏了兴致。
“不过只是人间寻常芳菲景色,如何这多游人?”月华诧异道。
“据闻此处牡丹并非是兰若寺僧人栽植,而是观音显灵,为京城百姓祈福避灾,所以世人趋之若鹜。”
“观音显灵?”
邵子卿点点头:“传说有些荒诞,说出来便当做故事来听。若干年前,有一条白龙渡劫,变作一尾白蛇蜷缩进兰若寺后院的包心菜里。夜里时,寺中僧人做饭,好巧不巧就砍掉了那颗包心菜,拿进厨房里。因为当时天色昏黑,和尚也没有看清楚,就一刀切了下去,直接断掉了白龙的半截尾巴。
白龙化作一缕青烟,腾空而起,瞬间兰若寺上空雷电大作,风雨交加,那白龙小肚鸡肠,想要淹了整个寺庙。
眼见庙前雨水瓢泼,众僧人大骇,一起高唱梵音,终于惊动了南海观音大士。
大士显灵,瞬间风停雨住,艳阳高照,白龙不服,观音大师耐心点化,用净瓶之水接了白龙断尾,方才将一场干戈化作玉帛。而她净瓶里的水洒落在兰若寺门前,第二日就生出一片锦绣牡丹。”
月华掩唇而笑:“这样神乎其神,怕只是寺庙中人借着天时牵强附会,有意而为吧。”
邵子卿伸手一指后山:“后山处的忘忧泉,听闻便是观音大士的无根之水,可枯木还春,去腐生新,格外清甜。泉水旁有人取水烹茶,开了茶亭,你要不要去来杯清茶解渴?”
月华正走得焦渴,闻言自然求之不得,随同邵子卿一同向着后山迤逦而行。
相比较起前山的牡丹园林,这后山委实清净了不少。
行不多久,果真有一处泉眼淙淙,泉边有人搭了一处凉棚,盘灶生火,煮了一锅热茶。游人自己取碗而饮,丢下几文铜板。也有人直接从甘泉里舀了生水来喝,祛暑生津,酣畅淋漓。
月华与邵子卿上前,那老板殷勤地盛了两盏茶递给二人。
茶只是普通的普洱,不过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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