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朝三暮四,左拥右抱,我也可以忍受,谁让自己当初嫁入了帝王家呢?我就只卑微地希望他能懂我的心思就好。到头来,原来一切也不过是镜花水月。”
她的眼泪,她的感伤与凄凉,都*裸地坦诚在邵子卿面前,无所遁形。
邵子卿蓦然站起身来:“子卿去找皇上问个明白。”
月华站起身,伸手去拦阻,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不要去。”
“你为什么拦着我,难道你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心束手无措?然后你再继续消沉下去,郁郁寡欢,揣着这个结儿一辈子?娘娘,你若是还将子卿当作知己的话,便松开手。”
月华坚定地摇头:“他如今对我已经生了误会,两看两生厌,怎样都不会相信我。你去质问他,反而令他生疑,也不过是像我哥哥那般自取其辱,何苦再连累于你?”
“娘娘觉得子卿会怕吗?”
“你不怕,可是我怕!”月华苦笑道:“哀莫大于心死,月华觉得,已经无所谓了。邵相,罢了。”
一声罢了,千滋百味,邵子卿也呆愣下来,任由月华紧紧地攥着他的衣袖,恍惚间,仿若时光倒流,又想起她入宫前那一夜,也是一声轻叹,两人之间,所有的恩怨,便全都罢了。
门,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
陌孤寒站在门外,冷冷地盯着月华的手,面沉如水。
“很好奇邵相如何今日诊病来了这么许久,都不见回去,原来是皇后盛情挽留。”
月华的手一点一点松开,慢慢转身,冲着陌孤寒俯身一礼:“参见皇上。”
陌孤寒一步踏进来,带进来的却是彻骨的冷寒。他上前搀扶起月华,坚实的手,就像铁钳一般,钳制得她生疼。
月华忍不住紧蹙了眉头,却倔强地强忍着,不愿示弱痛呼出声。
陌孤寒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己不由自主加重的力道,不悦地问:“皇后好像很不愿意看到朕?那你以前那般挖空心思地接近朕做什么?”
月华清冷一笑:“既然皇上不相信妾身,那么妾身还有必要解释吗?”
“朕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朕不相信你会这样宠你?让你任性而为?会放心让邵相出入这宫殿,为你诊治?甚至于你们二人同处一室,拉拉扯扯,这般暧昧不清,朕都不敢问你一声,唯恐你怪责朕狭隘多疑。可是,你连解释一声都不屑于了是吗?”
陌孤寒手下的力道更大,月华终于忍不住吃痛,挣脱开他的手:“既然你相信,那你说妾身需要向你解释什么?”
她厌弃的样子惹得陌孤寒愈加气恼:“你需要解释的很多,朕无非就是想知道你的心思,你究竟在想什么?”
月华个子娇小,看着陌孤寒的时候,需要仰着脸,门外的阳光跳跃进来,照在她的脸上,从她眸中的晶莹里折射出潋滟的波光。
“月华一次次将自己的心剖开了,给皇上看,皇上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意懂?月华的心思很简单,别无他求,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如今,这个心愿碎了,我的心里已经空落落的,满目疮痍,一片荒芜,什么都没有,月华也没有什么可以给皇上看的了——皇上,放了月华吧?”
“娘娘!”邵子卿大惊失色,上前一步:“三思后行!”
陌孤寒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几乎是低声咆哮:“朕这般低声下气地求你原谅,战战兢兢地看你脸色,你究竟想要怎样?朕对你哪里不够好?”
月华一声苦笑,慢慢地跪下去:“皇上对月华恩宠如山,是月华福薄,承受不起皇上的恩德。皇上,您曾经答应过妾身,如果,有一天,您厌弃了月华,月华求您放了我,让我回到那片枫林里,陪伴长眠于世的父母。皇上,如今妾身求您,放手吧?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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