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返。”
将月华一道拽下马车,佯称是邵子卿邀请的客人,小二便笑得愈加热络,径直将两人带至二楼一处临窗雅厢。
月华进来方知自己对此地有些误解,里面虽有琴弦瑶瑟靡靡之音,却端的是一处雅致的所在。里面穿梭来往的姐儿装扮素雅,举手投足虽韵态风流却不轻浮放荡,并不像寻常青楼里那样坦胸露乳,入目处全是庸脂俗粉。
其间宾客吃酒吟对,谈文论道,也无孟浪的举止。
月华微微诧异,不好四处张望,与陌孤寒径直上了二楼,小二唱一声:“有客到!”,推开雅厢的门,却见邵子卿与褚慕白一本正经地正襟危坐。见二人踏进室内,慌忙起身。
邵子卿佯作满脸惊诧,磕磕巴巴地道:“爷爷如何寻至这里?”
一旁的褚慕白面红耳赤,一言不发。
室内隐约还有若有若无的脂粉之气,临街窗户大开,春风徐徐,街道之上的景致可尽收眼底。想来是二人从窗口处见了陌孤寒的马车,慌里慌张地屏退了唱曲儿的姐儿,佯作斯文矜持。
月华抿着嘴笑,一脸了然。
陌孤寒淡然扫过桌上杯盘狼藉,不悦地蹙蹙眉:“自然是担心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小二退出去,顺手闭了雅厢的门,邵子卿嬉笑道:“看褚将军面红耳赤的,那臣就是朱了?”
言罢方才觉察失言,自作聪明地将自己骂作“猪”,月华已经忍不住“噗嗤”一笑,风华微绽,满室琳琅。
陌孤寒也唇角抽搐,再也绷不住脸,径直开门见山对二人道:“看守陵墓的鲁三出现了,如今可能还在京城之中。”
二人俱都大吃一惊,月华遂将她与陌孤寒适才的发现讲述一遍。褚慕白乃是知道其中内情的,闻言立即抖擞起精神:“微臣自请全城搜查此人。”
陌孤寒点点头:“朕正有此意,你是识得鲁三的,此事立即去办,多调集一些人手,满京城搜捕,务必要尽快查到鲁三下落。朕觉得此事怕是有什么蹊跷,并非寻常寻仇。”
褚慕白立即领命而去,陌孤寒与月华见天色仍早,暂时留在浮生醉梦静待消息。邵子卿出去向小二吩咐几句,立即有新茶烫酒送上来。
月华对邵子卿略有微词:“我义兄为人耿直清正,邵相带他来这种所在,可莫果真带坏了他。”
邵子卿瞥了正低头饮茶,默不作声的陌孤寒一眼,瘪瘪嘴:“启禀皇后娘娘,微臣此行乃是咳咳”
“皇后尝尝她们这里的香茗,清明节前茶,丝毫不逊于宫中贡品。”陌孤寒当先打断了邵子卿的话,只说了半截。
月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轻抿一口,觉得回味幽幽,齿颊留香,果真不是俗品。
“邵相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
邵子卿不敢说,眼神却一个劲儿地向着陌孤寒的方向乱飘,直接出卖了他的心思:“不敢不敢。”
陌孤寒再次巧妙地转移了话题:“看邵相坐卧难安,是不是想去帮褚慕白?”
邵子卿终于如释重负,寻到了借口:“正有此意,多一人多个帮手,那属下也告退了。”
言罢迫不及待地起身,仓惶离了雅厢。
月华狐疑地盯着陌孤寒,微微一笑:“难不成邵子卿带我义兄来此有什么阴谋?”
陌孤寒刚喝了一口水,好似被呛住了,轻咳几声,摇摇头:“男人么,寻欢作乐,乃是人之常情,能有什么阴谋?”
月华笑得愈加灿烂,一把挽住陌孤寒的臂弯,媚波流转,娇声嗲语:“果真?”
陌孤寒终于败下阵来,讪讪地摸摸鼻子:“好吧,这是朕授意的。”
“为什么?”月华一把松开手,略有气恼。
“你知道的,总是被人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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