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玺丢了?!
“什么!”
太后一惊而起,就像是猛然间弹跳起来,头上的步摇金钗急促乱颤,“叮咚”作响。
月华也惊愕地扭过头去,满是震惊。
陌孤寒依旧稳若庭岳,缓缓开口道:“说!”
声音也波澜不惊,听不出喜怒。
荣祥跑了或者是惊了一头的汗,顾不得擦,如实回禀道:“适才奴才和荣福寻香沉姑娘拿到钥匙,一道去了清秋宫,然后打开了那沉香木盒子,盛放印玺的玉盒里面空空如也,印玺早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会?那印玺一直就在妾身寝殿里锁着,如何会丢了?”
月华仍旧有些难以置信:“那盒子一直都是完好无损的,没有人动过。”
“呵呵,皇后为了推脱干系,倒果真煞费苦心啊。”太后不冷不热地讥讽道:“怎么事情就这样凑巧?锁子尚且完好无损莫不是监守自盗吧?”
“丢失金印,此乃大罪,更何况,妾身尚且还要靠它来为自己洗清嫌疑,妾身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月华没想到太后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给自己扣上了这样的罪过,立即据理力争,毫不客气地辩驳道。
“那是因为”
“母后!”陌孤寒突然出声打断了太后刚欲出口的话:“原本朕委实怀疑皇后有包庇常至礼的嫌疑,欲治重罪。但是如今,金印被盗,那么就说明这懿旨极有可能是被人盗取金印之后伪造。这李氏所言,也就不足为证。所以,此事其中怕是有蹊跷,还要彻查下去,免得冤枉无辜。”
陌孤寒一句话,令月华瞬间便热泪盈眶,原本看他的脸色,云卷云舒,阴晴不定,月华的心已经沉到谷底。以为他会对自己猜疑,失望,甚至一怒之下,会不听自己的辩解,直接给自己定罪,将她自云端摔落到谷底。
可是没想到,陌孤寒会话锋一转,提出对李氏的质疑,虽然,他没有坚定不移地相信自己是无辜的,为自己在太后跟前辩解。但是最起码,他这也是在为自己开脱啊。
太后面色露出不快,对着陌孤寒嗔怪道:“皇上这是要相信皇后的狡辩了吗?此事明摆就是皇后为了开脱自己的罪责,然后故意提前藏匿了金印吧?”
陌孤寒微微一笑:“母后暂且消消气,朕对于此事同样是痛心疾首,绝对不会轻易饶恕。但是您想,这遗失金印也是不小的罪过,皇后完全可以提前在金印上做其他手脚,遮掩罪行,哪里就用得着用这样蠢笨的办法,惹祸上身?”
太后一噎,陌孤寒所言的确有理,这样做确实得不偿失,便愤愤地道:“皇上言之有理,作为一国之后,竟然看管不慎,致使自己的印宝遗失,的确罪责不轻,先将她打入刑部大牢,等候查明真相再重新发落。”
陌孤寒无奈地笑笑,沉声道:“此事缘起于常至礼一案,自然刑部必须要继续严查,绝对不能纵容作奸犯科之人。李氏牵连到此案中,乃是重要的证人,自即日起也要拘押至刑部,至本案完结。
至于月华,好歹也是我长安王朝的皇后,乃是家国颜面,一国之母,不同于普通妃子,打入刑部不太合适。她遗失自己金印,也确实罪无可恕,莫如画地为牢,暂时禁足于清秋宫,待事情真相查明,再量情降罪,暂时不予处置。”
“皇上!”太后厉声叱问:“你这明显就是偏袒!”
陌孤寒不急不躁,柔声哄劝道:“母后,如今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疑点颇多,怎么可以就此定案?朕不分青红皂白便降下罪过,若是皇后是遭人陷害,岂不是昏庸无道?等到真相大白,证据确凿,朕自然秉公而断,谁也不会偏袒分毫。相信母后心底也是希望朕做一个明察秋毫,公正严明的帝王,而不是以个人喜好论断。”
太后气怒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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