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有时候却是一种默认,卡尔随即一指地上那柄破招的西洋剑,又问:
“阿铁,我想问,这柄放在地上的剑,是否是你今早放在地上的?”
还是如前一样,阿铁对卡尔的问题,依旧毫无反应,卡尔终于没好气的说:
“其实,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这剑是谁所放,因为能够破得我排在地上那式剑招,那这个人,便一定是个对用剑极有天分的人,无论他练的是哪个国家的剑术。”
“不过既然你不作任何回应,我也有办法可以知道这剑是否是你所放下,而我的办法便是……”
“要?你?接?我?一?招!”
卡尔说到这里,戛地“霍”的一声,手中的西洋剑已如蜂尾利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刺阿铁右眼,阿铁并未戴上练剑面罩,他若不想被刺瞎,唯一的办法,便是闪避,甚至还击!
然而,他虽一直在执拾着地上的剑,在这危机一发间,却竟未有用剑抵挡卡尔这一剑,亦未有动身闪避,他只是一动不动立在原地,看着剑尖刺近自己眼前三寸之位!
是他来不及抵挡闪避?还是因为,即使剑尖已近在三寸,他仍有足够把握应付?
唯是,始终也不知阿铁会否出手,就在剑尖刺至他眼前半寸时,突然顿止了!
硬生将剑止住的,当然是卡尔!但见他脸露一丝失望之色,轻叹:
“原来……真的并不是你,也绝不可能是你!原来……能破那式剑招的,可能是另有其人,又或是那柄见放在地上的方位,只是一个难得巧合。这个世界,也许并没有那样惊人资质的剑手,因为若有那样资质的人,相信迟早会成为一个用剑的神,绝不该像你这个模样……”
绝不可能是他?为何绝不可能是阿铁?为何绝不该像阿铁这个模样?
想不到,非但那些学生对阿铁充满歧视,就连卡尔,此刻亦看小这个眼前人!
卡尔无奈抽剑,就在此时,一个人亦已急步走进练习场内,一面上前还一面说:
“卡尔……教练!我的儿子阿铁是否……得罪了你?无论如何,请你不要怪他,他虽然有点怪,但对人并无恶意……”
进来的人,正是阿铁的父亲──霍天!
只见这个霍天,约是四十五、六上下年纪,唇上蓄有胡子,一张国字脸本来极具男子气概,理应是条颇登样的硬汉,唯十一年来与阿铁的流离生涯,似已将硬汉子的棱角消磨殆尽,如今在他眼睛之中,只泛着点点对现实的无奈,加上他那满脸的于思,更显得他无比沧桑、悲凉。
而他甫进练习场,还未站定,便已代阿铁向卡尔大赔不是,可见生活着实逼人。
只是卡尔乍见霍天,不知为何,竟觉对方有点面熟,但一时间也记不起自己在哪儿见过这人,唯亦不以为意,此时的他已将剑收回,更转身背向霍天两父子,自喉头沉沉回应:
“没关系。反正像他这样的人,我想,也没有本事对人有恶意……”
说着已举步向自己的学生走去,似yù结束这次谈话,无意再与阿铁二人纠缠。
谁知刚踏出数步,身后的霍天却突然叫住他:
“像他这样的人?也没有本事对人有恶意?卡尔教练,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卡尔一怔,立时转身,只见刚才有点卑躬屈膝、为阿铁大赔不是的霍天,瞬间竟像变了另一个人,此刻在其双眼之中,竟像燃烧着一股不忿不值的神色,更逼视着卡尔。
他,是为自己儿子被卡尔出言践踏而感到不忿不值!
“我这话……没有什么意思。”卡尔一时间被其逼人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连忙否认。
“是吗!”霍天仍在逼视着他:
“不过我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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