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苏安然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说道,“哎,这能让我说些什么呢?”
沿着山坡种植着山樱花,一朵朵一簇簇粉嫩的樱花压弯枝头,小巧轻飘的山樱花瓣随风轻轻飞舞。
黑夜中闪过一抹身影,小巧轻飘的山樱花正在慢慢地变成血红色,直到所有变红,漫天的血樱花随风飘舞,“咦?血红,”苏安然手接住了一樱花花瓣,微微惊讶,“樱花。”
“簌——”苏安然脚旁一根血竹破土而出,竹尖锋利无比,似冰冷的短刃从眼前一闪而逝,那种杀意,刺入骨子里一般的寒气直逼苏安然,苏安然下意识地一侧身子,只见一头黑发拂过自己的脸颊。
霎时间,血竹疯长,错落有致。
“呵,”一个少女轻轻站在交错的竹子上,她的双眼被血红发带蒙起,双分别缠着白色绷带,白色的及膝广袖宫裙,黑色长发及脚跟,用血红了的丝线和小铃系好风一扬,铃声涔涔。
苏安然面色凝重,一双墨眸却淡然地看着少女,心中却没有什么打算,如果真打起来,她自己不一定能打得过,苏安然立马在心中后悔:“早知道就不救林哲了的!让他自生自灭好了,”可现在,苏安然现在就是咬碎一口银牙也回不去了。
“入侵者,杀。”
少女冰冷地吐出这四个字,刺骨的寒意蔓延开来,整个人都透露着无尽的杀意。
苏安然听到少女说话,微微怔了怔,她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一句话:一支彼岸花,无论是盛夏绽放着寂寞,还是黄泉路上绝美的繁华,都是我们生生世世无法穿越的殊途。
苏安然抬眸,心想:“这个少女,会是‘殊途吗’?”
少女并没有给苏安然多少闲余的时间,纤细的右手臂轻轻抬起来,她手掌上缠着的白色绷带尤为清晰。
“簌——”一刹那间,竹子上的竹叶全部脱落,轻轻悬浮在空中,而那竹叶周围散发着黑色的怨气,那股来自地狱的幽怨。
“一。”
少女缓缓开口,不带一丝感情,竹叶如雨点般落下,让人躲都躲不开,苏安然眸色深了深,举起手中的……树枝,向自己的手腕划去,“嘶,”苏安然倒吸一口凉气,毕竟她还是很爱惜自己的命。
鲜红的血滴下,苏安然用手接住,血以小水球的形态漂浮在她手中,苏安然把手轻轻搭在离自己最近的血竹上,手掌心的血珠微微发烫,苏安然的声音随之扬起:“以血为媒,以木为介,净化术。”
原本朝着她飞去的竹叶纷纷停下,好似静止在了那一瞬间,渐渐地都在变回绿色。
柔和的月光轻轻撒下,笼罩在穿白色长裙的苏安然,她仿佛是上帝的宠儿,一股淡然的气息从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
让人想匍匐,跪地,臣服般接受上苍赐福。
少女微微一愣,她也感受到了那如神一般的神圣以及圣洁,更是感受到了让人不敢冒犯和轻视的力量。
苏安然轻轻转身,指尖轻轻一弹,所有的翠绿竹叶换了个方向,向站在血竹上的少女攻去,苏安然望着少女,淡然地吐出一句话:“自古以来,礼尚往来。”
少女并没有慌乱,扯开了右手的绷带,直接……徒手抵挡,毫不畏惧,苏安然一愣:“这是……疯了吗?就算是她自己的灵力汇聚的利器,也不能不惧怕。”
“轰!”
一瞬间,竹叶残缺落下,少女的身影在这其中,“‘祭祀’,不过如此,”她抬起右手,轻轻甩了甩,嘴角勾起一丝不屑。
“哦?是吗?”苏安然拾起一片残缺竹叶,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轻笑,“啧啧,不亏是绝寒体质,不过,我最讨厌别人把我和‘祭祀’牵连在一起!”苏安然的两指之间的竹叶夹杂着杀意飞向了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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