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豁得开,她却总是藏着掖着,用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圆另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冲动过后,理智还是占回了主动权,深知自己戳了姨妈伤口,廖茗茗软了态度。
“算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有些事大抵就是命运,我忘不了,但我也真的不想去怨谁,我现在就想找一个人,他喜欢我,我喜欢他,然后我们组成一个家,让破碎了的重新完整。”
祁程在洗手间洗了把脸,冷静了下出来就听到廖茗茗歇斯底里的哭喊,以及最后那句认认真真不太符合她当下年纪的话。
“我好想得重新认识你了。”
那个身姿挺拔宽肩长腿的人,就那么不带任何防备地安静地望向她,前额发因为洗过脸而被打湿,目光里却是灼灼的热气,仿佛瞬间就能把人蒸发。
廖茗茗倏地就笑了,笑的仿佛一碗化开的糖花,胳膊支楞着伸向他:“别愣着了,快过来帮忙扶一把,爷我腿麻。”
祁程:“……”
某人果然是,正经不过三秒就人设崩塌。
*****
廖茗茗最后以不想回家的理由拌可怜硬蹭了一晚祁程家的沙发,还以自己图谋不轨怕把持不住的理由拒绝了和祁程jiāo换睡塌的提议。
后果便是醒来后腰酸背痛,仰倒在沙发背上活像个翻了肚的癞蛤`蟆。
时针才指到5,天已经亮了,廖茗茗睡的并不舒坦,一方面是因为睡到了男神家的沙发,陌生又兴奋,一方面是因为她爸爸,想到就无法安眠。
她的手机没关机,静音的铃声也被她临时调换了,一晚上却再没有一丁点儿动静,不免让人担心。
把蛤`蟆肚翻回来,廖茗茗还是把剩的款给爸爸账号打了过去,接着对着通讯录发了会呆,就收到了一条“收到了”的回复。
又等了一会儿,没有其他动静,廖茗茗就随便把自己拾掇了一下戴上口罩离开了。
小心地,没有惊动还在熟睡的祁程。
外面的雾气很重,行人很少,廖茗茗只是沿巷道慢慢走着,遇到路口就右拐,也没人认得她,直到她走到了一家ròu食店门前。
店门刚开,里面传出来炖肘子和酱ròu包jiāo杂的香气,然后她就被喊住了。
“吃包子么?刚出锅的。”
廖茗茗停下脚步,一脸茫然地看着招呼她的店主人,指了指自己:“你喊我么?”
店主人点点头,掀开了包笼上铺着保温的厚被盖,熟料地用小号塑料袋包了一个往她的方向递了递示意她过去接下。
“大冬天的,你都绕着我家铺子转了七八圈了,吃一个吧。”
也不知是店主人看到廖茗茗红肿的眼皮起的善心还是纯粹是今天心情好,突然到来的ròu包子让廖茗茗突然觉得,其实那些让人头疼的事也不算个什么事儿,饿了就吃,困了就睡,生活的节奏还是正常运转着,不会因为任何而发生改变。
谁都一样。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突然就有勇气打那通电话了,用冷静后的心情去打。
意外地,那边的电话接的很快,似乎是在等着电话打过去似的,又或者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往这边打。
“爸。”
“哎。”
简洁又不失尴尬的对话后廖茗茗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抽烟也比赌博好啊。”
电话那端:“烟这玩意儿我抽着了,没用。”
廖茗茗搓了搓有些冻僵的手,看着白蒙蒙的哈气在眼前飘飘绕绕:“那你现在住哪儿,我给你邮一箱辣条去,这个更上瘾,兴许就戒了赌呢。”
只听他老爸嘿嘿笑了一声:“不用不用,你听爸爸说,我就玩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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