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暴雨之晨奏琴音(第2/3页)  佞臣为我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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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琴拿出来,两日后的游园会,我要抚琴。”

    玉衍一怔,应了下来,“是。”

    五更天时

    天色阴沉得可怕,一丝亮光都见不着,月亮也藏进了浓浓黑雾之中。天阴地暗,乌云压顶,似有一场暴雨即将来袭。

    阿九估摸着时间要去昶月院侍奉谢梓安,临出柴房时,怕半途落雨,拾了两片小荷叶,放在头顶上。

    他走至昶月院,站在门口整理了一下粗布衣衫,尽量显得不那么凌乱肮脏。整理完,将荷叶取下,才轻轻扣了扣门。

    “进来。”

    阿九进房后,轻缓缓将门掩上。他转身,见谢梓安平静的坐在床上、身着白色薄衫,领口大开,半个胸膛裸露在外,白皙的肌肤一览无遗。

    阿九微微瞅了一眼,急忙将视线移开。

    “今日,您需要奴磨墨么?”

    “不必,站着便可。”

    谢梓安怀中抱着一具琴,连珠式琴,形饱满,黑漆面,具细密流水断。金边镶嵌,琴尾雕着一火红的九尾凤凰,不可谓不华美庄重。

    琴是极好的琴,可上面却蒙着灰,谢梓安一撩拨,发出悦耳声响的同时,灰尘也随之飞舞。零零落落,弥散在小小天地。

    “你父亲善音律,应也教过你如何抚琴吧?”

    阿九摇了摇头,“不,父亲从不让奴碰这些。他曾说、琴乐乃靡靡之音,蛊惑世人,学不得。”

    “真是谬论。”

    谢梓安的目光在房间游离了一周,忽地说道,“你在干什么?”

    阿九往四处瞧了瞧,见周围无人,才知道谢梓安在对他说话,顿感仓皇无措。他看向谢梓安,又悄悄将视线挪开了。

    谢梓安托起下巴,饶有趣味地问道,“为什么不敢看我?”

    阿九脸色苍白,目光飞快在谢梓安肩上扫过,多有不忍之意,“看见您肩上的疤…感觉很痛…”

    谢梓安垂眸一看,笑道,“哦,这道啊,十岁时,半个身子被尖刀贯穿留下的。”那时、侥幸不死,堪堪捡回了一条命。阿九问起,他就照答,不仅答,还要笑,无比开心的笑。

    “为什么会被….”阿九问了一句,看见谢梓安渐渐冰寒的视线,差点跪下来,“奴越矩了,奴罪该万死。”

    “又是这一句?果真是奴隶,怎么教也教不会。”

    谢梓安将琴平放,手指覆在了琴弦上,“来玩个游戏如何?我抚琴,你听,等会告诉我你从中听出了什么。若说错了,我就给你惩罚。”

    他没有给阿九反应的时间。双手轻挑起弦,琴声如潺潺流水,涓涓而来。前期曲调平缓,暗藏一种凄清悲凉之感,而后音调突变,转为欢快,无比雀跃。

    一曲终了,谢梓安挥了挥衣袖,道,“此曲为弘毅第一才女曲妃所创,无名无题,是她诸多曲子中最为普通的一曲。你从中品出了些什么?”

    阿九怎么也开不了口,眸光如水淼淼,时而幽暗,时而清澈。他蠕动唇瓣,隔了半响,才说道,“这曲讲的是女子苦等爱人,最终盼得爱人回来,与之相聚。”

    谢梓安左眉上扬,“错了,女子苦等不假。但最终的曲音欢快,并不是相聚,而是悲绝。等的太苦,期待渐渐变成了绵延不绝的恨。”

    他遽然拉高琴弦,又猛地松手。琴弦打到琴板上,发出铮的一声惊响。“人,如这弦,崩太紧,会断。你听这道声音尖锐,仿佛充满生机,殊不知再多拉几次,琴弦就断了。”

    道理便是如此,语调欢快也不过是为了衬托内心悲之深切罢了。

    谢梓安暗想,世间有两物尤为珍贵,得不到、和已失去,一为高岭之花,可望终不可及。另一则如昙花,惊鸿一现,刻于心间,却难以相见。相思磨人,如此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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