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对董鄂氏道,“那就依娘娘所言,请您好生照顾皇上一晚,明日照旧升朝。”
“真的?”葭音喜出望外,深知苏麻喇的话可以代替皇太后,但还是有几分不安,怯怯地看向太后,可人家早背过身去了。
苏麻喇轻轻叹:“太后和皇上的事,暂且搁一搁,再没有比家国天下更重要的了。”
然而此刻不反对,那就是默许了,葭音屈膝道:“多谢太后。”
玉儿走开了,没再多一句话,苏麻喇搀扶葭音起身,恭敬地说:“请皇贵妃娘娘好生照顾皇上,告诉皇上别害怕,大臣们将军们,一定有办法抵挡郑成功。”
葭音含泪道:“多谢姑姑,多谢您。”
苏麻喇轻轻叹:“太后和皇上的事,暂且搁一搁,再没有比家国天下更重要的了。”
承乾宫里,福临呆滞地坐在炕上,不理会任何人,直到听见葭音的脚步声,他才抬起了脑袋。
“太后答应了。”葭音走来,笑中带泪,“太后说,您在臣妾这里休息一晚,明日就对大臣们说,您是烧糊涂了说胡话,不论如何,我们都要将郑成功打回去。”
“娘娘,您的话,太后都听见了。”苏麻喇代替玉儿开口,温柔地对董鄂氏道,“那就依娘娘所言,请您好生照顾皇上一晚,明日照旧升朝。”
“可是朕不知道该怎么打。”福临道,“朕连江宁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朕也从没见过长江的波涛,葭音……所谓皇帝,到底是什么?”
这边厢,玉儿尚未走远,她正在纠结,要不要亲自去一趟武英殿。
“您没见过,可大臣们见过,您不会打仗,但将军们会打。”葭音走上前,轻轻擦去福临额头的汗水,“皇上,中原地大物博,历朝历代,这片土地上每一位帝王,都没法儿用自己的脚来丈量整片国土。所以才会有大臣,他们是您的眼睛,您的耳朵,您的臂膀,皇上,您担心自己的妻儿母亲受辱,那么将军们大臣们的妻儿呢?请您赌上我们所有人的性命,与您的将士们共存亡。”
福临僵硬地点了点头:“朕听你的,葭音,为什么额娘……不能这样对朕说?”
葭音想说,皇帝一遇见母亲,就像刺猬似的竖起满身的刺,他和太后是血脉骨肉相连,可彼此之间,却隔着整座江山。
但眼下,还是别说的好,皇帝的内心,脆弱得不堪一击。
慈宁宫里,元曦刚才亲眼看着皇太后含怒而去,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紧张地守在这里等消息,但太后归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
很快,就有大臣出入,几位位高权重的亲王和大臣都在慈宁宫露了脸,端茶送水的太监宫女,悄悄给佟嫔娘娘送话来,说皇上发烧病倒了,正在承乾宫养病。
可元曦知道,那不过是太后的说辞。
如此,直到午膳时分,元曦才见到了太后。
元曦内心惶恐,她还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估摸着绝不是好事,大臣们直接来找太后,那皇上呢?真的是病了吗?
福临僵硬地点了点头:“朕听你的,葭音,为什么额娘……不能这样对朕说?”
“你想要为玄烨走的路,也正是我要走的路。”玉儿道,“一起好好培养玄烨,我做错过的事,你不能再错。我对不起福临,可你不能再对不起玄烨。”
失魂落魄的人,看起来是那样可怜,谁能想到,他是富有天下的皇帝,虽然历朝历代不乏这般孱弱的君主,可是……
“太后,请您保重身体。”元曦道,“臣妾能为大清做的,就是好好侍奉您和皇上。”
“可是……”
“太后……臣妾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元曦老实地说,“臣妾一直守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方才有小太监来告诉臣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