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的声音,怒气勃发,只想把这可恨的小妞撕成碎片,热血上头之余,大吼一身,张开双臂向国殇猛扑过去,无数yīn影自四面八方飘入体内,身体仿佛打气的皮球般飞速膨胀。
眨眼工夫,滕良文已经化为三公尺高的巨人,自体内流淌的yīn影赤液越发多起来,猛一望去,宛如融辛再生。
这一下大出国殇意料,两人离得又近,她稍一失神,便被滕良文抱得结结实实,从鹿头上坠了下去,直跌向白莲深处。
「你怎么敢亵渎我的身体!」国殇脸色发青,怒喝一声,身体周围白莲顿生,将滕良文的身体绞得鲜血淋漓。
但五种鉴灵代价叠加之下,开裂的皮肤坚逾钢铁,即使是无坚不破的白莲,也仅能勉强划破滕良文皮肤,在破碎的体表添加几条口子,却不能对滕良文造成严重伤害。
国殇又急又气,虽然有白莲护体,但仍清楚感觉到阵阵浓厚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她在浮空岛地位尊崇,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男子如此接近过,一时怒不可遏,原本要多戏弄一会的想法,早就抛到脑后,双掌齐齐探入滕良文体内,圈转一划,便把其余五鉴灵夺出体外。
滕良文身体剧烈抽动,刚刚借入体内的影力蜂拥而出,便好似黑色旋风般滚滚升上天空。
他觉得,全身的精气神都好像开了闸的洪水般泄出,迷糊中看到空中群蝶飞舞,一只巨鹰急急掠过,有个半透明的小老头,站在鹰头上劈手打出一道烈焰,又有人焦急呼喊,场面混乱到极点。
神智在最后丧失前转入体内,却见泥丸宫内的zhēn rén元婴,正露出一丝诡异无比的笑容。
他眼前旋即一黑,丧失了全部知觉。
天昏地暗,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滕良文慢慢醒转,却丝毫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似乎只剩下灵魂在冰冷无边的黑暗中瑟瑟发抖。
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
「都怪你……说什么时机……」
「死老头……办法……」
「这个人算不如天算,谁知道会……」
「怪了,他明明失去全部鉴灵,怎么生机却……」
「这可怎么办……」
「不如带回他去……或许能有……」
「不成,那是圣……他是凡人,不能……」
「你不带他去,我带……」
「不答应,我就……」
他勉力睁开眼睛,阳光温柔,几个模糊的人影正在身边晃动,但任他如何努力,却都看不清他们到底是谁。
「谁……」他奋力出声,喉间却只能发出荷荷低响。
声音虽低,但那几个人却都听到了。
一人猛得扑上来,将他紧紧抱住,惊喜得发颤的声音传入耳中,「滕哥哥,你醒了?」
好痛!
原本感受不到的身体突然间有了知觉,但却痛得他仿佛被千刀钻刺、万刃猛割。
「权权,放开他。」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他的身体现在极为脆弱,不能乱碰。」
扑来的人慌张松手站起。
这会工夫,滕良文的视觉已经恢复,看得清楚。
金权权站在床边,满是泪痕的雪白脸蛋上,混杂着欢喜、担忧、急切……种种情绪,泪珠仍一对一双的往下落。
看到他神智清醒过来,金权权破涕为笑,伸手胡乱抹了一把,道:「滕哥哥,你都一天一夜没动静了,可吓死我了。」
阳光温暖,他此刻正躺在一间装饰华贵的卧室中。
滕良文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用眼神示意自己没事,却不知她能不能看懂。
牧侠就站在金权权身边,虽然眼里同样担忧,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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