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所以就接了。这两天设计部的几个姑娘连夜把设计图赶了出啦,他那边也验收了。
就在他送我花的时候,我们把材料也准备好了,有的已经拉了过去,正打算明天就开工。
搞我们这行的,其实都注重个黄道吉日,不然今天就已经开了工。
哪知道那边忽然说要改装修风格。
开先他们选择的是简洁风,连灯饰都是包给我们公司的,算是当了个甩手掌柜。这会儿突然要来个八十年代的欧式风格,变化太多,根本就不可能。
如果只是出了设计图,材料还没有备,改就改,这点要求我们还是能满足的。但现在材料都拉过去了,根本就不可能。
送货的是我们公司的小伍,我不知道他怎么搞的,这么大一笔材料送过去,他竟然没有找对方签字。
现在姓申的不认账,只说确定了设计图,愿意多出一张设计图的资金,要重新改风格。
我气得不行,却也知道气没有任何办法。
“把小伍叫过来。”用上很大的力气,我才控制住自己不要爆发。
小伍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我比他也大不了几岁:“你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即便我比他大不了几分,这个时候也精神给他讲道理。
他颤抖着身子,用波浪线似的声音是说:“田姐,我……我真的不知道要让他们签单。我以为只要他们同意了设计图,就是我们的事情了。我……”刚出温室的花朵我根本不指望他们见多少世面,更不祈祷这个时候能从他们身上找到什么突破口。
只是直觉告诉我,这次有人整我,所以我需要细节,任何我没有经历过,却又不得不忽略的细节。
申老板找上门时趾高气昂的,和我们洽谈时的形象完全不同。
我早就晓得商场如战场,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这些人都是前面郎,变脸快得很。
“田总,要换设计图真的是我们的不对。小姑娘设计一场也不能白干不是?设计分我们出两份,这装修风格可真得给我改了。”他瘪着脸,说得多为难似的。
我也跟他打太极:“申老板,我们是搞装修的,设计图一出,这材料各方面就都到位了。而且我们公司一向效率高,在业界里也是出了名。这材料也拉过去了,你可不能为难我。”
我跟申老板并没有谈妥,他财米油盐不进,咬死了自己不知道材料已经拉过去了,硬是要换风格。
我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这样,我看不如申老板把我们的材料费给补上?”
申老板脸一板:“田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自作主张买的材料怎么可能让我给你材料费!”
“申老板自己选定的风格,说改就改,就合该有这个资本不是吗?”
“田燃,你想跟我斗?”他眯起眼,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那也行。”我笑道:“我田燃进入圈子时间短,还没试试法律程序怎么走。”
“你——”
“申老板不用激动,对了,你送我的花不知道尊夫人知不知道。”
他脸色一僵,一看就是个怕老婆的,我趁机黑下脸:“申老板,你公司也不小,给别人当走狗,值得吗?我田燃没得罪过什么大人物,也没什么背景,但是狗急了还跳墙,女人发起火来你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
我以为姓申的会知难而退,但是第二天他就上了诉,我又不得不着急去找律师。
说实话,正如我说的,我并没有走过法律程序,对这一块儿真的不是很了解。事实上,我们公司现在根本连一个像样的法律顾问都没有。
有的那个很水,跑了两天就过来找各种理由让我给加钱,我冷眼看他那模样就不像是个能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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