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望着他,点头如小鸡啄米:“疼,倍儿疼。”
“疼还不长记性?妈的,老子迟早有一天被你弄个二级残废。”
我一懵:“为啥?”
“头撞多了不脑残?脑残还不能算个二级残废?”赫羽锡一本正经说。
我特佩服赫羽锡其中的一点便是,无论什么什么时候什么话题,他都能说得带理,还让你找不到一丝反驳的话出来。
和赫羽锡闹腾了一会儿,他继续工作,我把于东给我的一百万支票摆在沙发上,然后趴在沙发上仔仔细细观看。
赫羽锡可能是受不了我这种白痴的行为,隔空吹了口气过来,我的支票就飞了。我忙伸手去抓,摔了个狗吃屎,不过是在沙发上,鼻子全陷进沙发里去了,特傻.逼。
“我说,你就不能好好工作吗?”我埋怨道。
赫羽锡笑着扔了一本书过来,砸我:“你他妈的跟个傻.逼似的在老子眼前蹲着,老子不想立马脱了裤子艹你就不错了,还他妈工作。”
“关我屁事。”我嘟囔一声。
赫羽锡走过来拎着我头发,我歪着脑袋“嗷嗷”地被他拎到办公桌前:“过来,帮老子整理报表。”
“我哪里会。”
“别他妈睁眼说瞎话,搞IT的连个电子报表都不会搞?画几张图该会?别他妈让我觉得你的存在是对氧气的浪费。”赫羽锡说出来的话有时候真让我生无可恋。
我被赫羽锡抓着做了一早上苦力,中午赫羽锡说是要犒劳我,带我上——肯德基。
“怎么样,这地方你肯定很少来。”赫羽锡特自豪说:“想当年老子上学那时候,跟哥们儿们的集聚地必定是肯德基。特别是谁有了点不义之财时,敢不请客一吃顿肯德基,一群人都要开削。”
赫羽锡很少跟我说他的往事,唯一的一次太沉重,可这一次,我从他眼中看到了甜美的回忆。
“是吗?我其实还真吃得挺少的。”我笑道:“最开始是不敢来,太贵了,一个汉堡都要抵我两天的饭钱,后来是没机会来。”
“没机会?”
我点头,想起来还真有点苦涩:“结婚了呗,于东说这些东西就是平民老百姓吃的,他要是吃这种都掉身份。为了不让他掉身份,我就不来呗。”
一整个汉堡突然塞到我嘴里,我皱着眉一脸控诉看向赫羽锡,他笑得特得意:“咱就是俗人,多吃点儿,一次吃够,保证你下次也没这么想吃了。”
赫羽锡总是给我带来惊喜和感动,比如现在,一整块汉堡塞在嘴里,我都还是想哭。他像是看出了我眼眶里还在打转的眼泪,怒狠狠道:“别他妈的给老子哭,大庭广众的,丢脸不丢脸。”
我含着汉堡口齿不清说:“这有啥,咱都是俗人,不怕丢脸。”
他的手摸上我的头,我的视线隔着一个汉堡,看到赫羽锡的笑宠溺地不得了。
正觉得气氛应该升点温时,突然凑上来一个人。我正想埋汰这人太不懂看人脸色审时度势,舒君那张枯瘦如柴的脸突兀地撞进我眼暸。
赫羽锡的神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冷下来:“来了。”他说,我听不出他这句话里的情绪,却大抵明白,赫羽锡带我来这里是要和舒君会面,而不是特意带我来吃一顿肯德基。
又白白感动一场。我就说,他怎么可能想到请我吃肯德基来着。
舒君用他那双眼窝深陷的眼睛瞄了我一眼,端起赫羽锡面前的可乐,把盖子一揭开,昂着脖子咕噜咕噜就往肚子里灌。
我吓得眼珠子瞪得跟铜陵似的大,嘴巴张了一半也忘了合上。这人是渴了三天三夜还是怎的了?
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赫羽锡说:“瘾来了。”
三个字,我就明白了。舒君这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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