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过脸:“他花钱给你买衣服?”
我点头:“是。”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他说我穷,穿的衣服难看又廉价,入不了他的眼。”
于东火热的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忽然招手让我过去,伸手捏了一把我的一角。我吓得整个身子都绷直,呼吸都被我控制得频率均一,生怕他发现点什么,然后暴打我一顿或者直接把我这条半残废的腿给毁掉。
虽然我怎么怕,但能够好好活着,自然不要残废得好。
谁知于东竟扣着我的脑袋贴上了我的唇。
天,他是不是受打击失忆了!这是我第一反应。
于东以前和我做前也向来只是敷衍般贴贴我的唇,然后直入正题。想到这点,我又慌了神。我敢肯定他敢要我,我就敢拼了老命跟他大战一场。
但他只吻了我两分钟就放开了手:“一会儿我再给你一张卡,喜欢什么自己去买。不用跟我汇报。”
“什么都可以买?”我又傻眼了。
于东是不是不知道我是田燃?还是说谁给他使了魔法,我在他眼底变成了惊天大美女?
“你能买些什么?”他反问我。
这句话算是明白的告诉我,这卡钱不会特别多,但足够我买衣服包包什么。也告诉我,别想着做点什么“坏事”。
于东果然给了我一张卡,是他常用的信用卡的副卡。
他给我卡的时候凯瑟琳正好出来看到了,然而像是在极度忍耐着什么,凯瑟琳竟然没有冲过来抢卡,或者跟我扭打一番,以争夺这卡的归属权。
有钱的感觉确实比较心安,我算是知道赫羽锡对我说的那一番花钱定理的意义何在了。第二天,顶着跛脚的丑斑,我愣是上了一趟奢侈品区,打车去打车回,什么香奈儿香水,路易斯包包,估摸着不会太狠,统统买了样回来。
这种花着仇人钱的感觉,真他妈的爽。
花完后又特别心疼,这些钱全换成现金都好啊,不知道能买多少好吃的,买多少纸巾鞋套……
啊呸!
田燃,你丫的就是不长进,三年而已就被于东这渣人荼毒至此,思维已经固化成家庭主妇。
我无比痛恨自己那一刻的想法。
情是一种无药可解的毒,毒期为一生,下毒者为深爱的人。
在于东家混了几天,混得风声水起,被我遗忘到脑后的赫羽锡反倒是担心我的情况给我打电话约我。
他来的短信是这样的:女人,深闺寂寞冷,你丈夫如此忙碌,要不要出来约?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赫羽锡这丫的是要约我出去滚一床单。
我拨了回拨,劈头盖脸对他就是一通的骂:“赫羽锡,你丫的作什么死!我这才混好了几天,你就不能见不得我好。怎么,你相好跑了?”我指的成可。
赫羽锡轻快的笑声从机械里传出来依旧动听得不得了:“田燃,想我没?老子最近有点想念你的傻乎劲儿,肿么破?”
“破你妹的破。”我吼回去,一只手狠狠压在胸口,抑制住扑通扑通的急促心跳。
赫羽锡笑意更深:“下来,我在下面。”
我惊了下,慌忙换衣服穿鞋,弄得噼里啪啦一阵的响,转念一想我干嘛要出去啊?凭什么赫羽锡一叫我我就得出去?
“赶紧的,墨迹。”赫羽锡又催了声,电话里就响起了嘟嘟的忙音。
这丫的把电话给挂了。
“赫羽锡,你丫的混蛋。”我低咒一声,飞快收拾好,一瘸一拐往外走。凯瑟琳在客厅看电视,我经过她连余光都没扔给我。我乐得自在,出去时赫羽锡车子喇叭按得跟催命似的。
“先生,这里禁止鸣笛。”我走过去,敲他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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