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絮铭就那么站立在不远处,祝春元跟她也有些时日不见了,感觉她气定神闲,似乎比前段时间好多了。
狐一刀就在不久前,还曾得到王絮铭从琳儿师徒手中相救过,不管对方平日里是否作恶多端,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尤其狐家最讲究报恩,他也尴尬地对王絮铭深施一礼,以示感激之情。
只见王絮铭微微冷笑,许久没有说话。自打太行山寒冰古洞一别,她救回李元后被李元冷冰冰的几句话彻底伤害了自尊心,自那日后,她隐居数月,思考着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该何去何从。
按照最初的想法,如果李元成功还原后,能与自己相认,一片云彩就散了,自己必当退出一贯道的种种纷扰,与李元远遁他乡,做一对神仙伴侣,自此不闻不问天下纷争,终老此生。无奈自己呕心沥血数十年,终于集全了救活李元的所有准备,却失去了最最美好的青春华年。时也运也命也!
既然做不成好事,今生就索性折腾个痛快!她最终说服自己,艰难地走出了阴霾,立志从此之后,打败一切敌对势力,索性做个潇潇洒洒的恶人也罢!
其时,大陆早已经解放,天下万民朝气蓬勃,邪门歪道早已经不再有滋生的温床。海外的一贯道在与大陆留守势力失联了数月之后,索性稳扎稳打,先保存自己生存的根本,再思搅闹大陆的下一步动作。在主力早早撤出大陆之后,一贯道在国内的主要势力也就是东岳神姑王絮铭和终南山炼气士阳鼎元这两股了!
在一九五零年前后,国家大力开展反会道门运动,一贯道的主力在此过程中已经被土崩瓦解,几乎被彻底剿灭了。一时间大快民心,黎民百姓齐声称赞。
王絮铭见阳鼎元喝琳儿师徒俩,明哲保身,早早地隐蔽起来,知道他们葫芦里面没有好药,自己孤身一人,索性就暗中跟着他们。当她潜伏了数月,渐渐搞清楚他们师徒俩的惊天野心后,不禁又心潮澎湃起来,这个别开天地、另立乾坤的远景对她来说实在是诱惑太大。
但是自己虽然也是修道多年,苦于功力远远不及阳鼎元,又没有吸纳他人玄功之法,只得继续等待时机。
祝春元看着王絮铭,心中五味杂陈,她即是恶贯满盈害人无数、劫持过自己的一贯道妖婆,也是恩施年少挚爱、狐一刀的救命恩人,见她忽然出现在墙打鬼,祝春元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试探着说道:“我当时谁,原来是东岳神姑大驾光临!承蒙前者不杀之情,又有后面救我朋友狐一刀之义,但不知今日来此,有何指教?”
王絮铭点点头,笑道:“半年多不见,小子嘴皮子越来越圆滑了!实不相瞒,两位寂然看到我进来了这墙打鬼,也能猜透几分了。不错,我和阳鼎元、琳儿,都是一贯道的门人,各管一处堂口,算是坛主。按理说他们与你们的争斗与我何干,我老太婆自享清福不是更好?但琳儿欺师灭祖,败坏纲常,不说你们,连我一贯道的门内之人都不容他!况且咱们多多少少都有瓜葛,算是有数面之识了,因此,见你们有难,我特来相见。”
狐一刀顺坡下驴道:“如此说来,有劳仙姑了!但不知您老人家有何良方妙策,可以助我等出去啊?”
王絮铭趋步上前道:“你们也知道,我老太婆孤苦伶仃一个人讨生活,向来是不做亏本买卖的,办法倒是有不少,就看你们是否肯出大价钱来拿了!”
祝春元就怕她不提条件,听到有回旋的余地,心说,只要有价钱就不是事儿,一副有病乱投医的架势虚心请教道:“请仙姑打开天窗,说亮话,指点迷津!到底有什么条件呢?”
却见王絮铭哈哈大笑道:“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也配和本仙姑我问这个法子吗?小狐狸,你过来,怎么说你也有几百上千年纪了,这个事情跟你说,更合适不过!”
狐一刀见她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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