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带着我,狂奔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也不知道三叔平常怎么锻炼的身体,跑起来竟比我这个年轻人还快。我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狂风渐起,刮的我耳廓生疼。
我眯缝起眼睛看路,随着记忆中的路线一点点清晰,那个诡异的澡堂逐渐显现了出来。三叔的目的地果然是这里!
不对啊!我并没有跟三叔提起过之前澡堂发生的事,三叔怎么忽然到这个地方来了?而且三叔认路十分熟练,就像是来过很多次一样!难道三叔背着我在偷偷调查澡堂事件?
我越想越乱,越乱越心烦,对三叔早已是一肚子埋怨。三叔这个人,就算我知道有些事情他是为了我好,但是好歹也要分分轻重。这个澡堂是钱涌无辜惨死的地方,若是找不出来凶手,我绝对会愧疚一辈子。
我边跑边胡思乱想,差一点撞上不知何时停下来的三叔。我一个紧急刹车停下来,抬头就望见了那噩梦般的澡堂门口。三叔直直地站在一旁,气息平稳,望着那黑洞洞的门口不知在想什么,与旁边大口喘气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本以为三叔是要直接进到澡堂里面去,结果他一转身就把我往澡堂后带。我跟着三叔跌跌撞撞地来到了澡堂后身的一片空地上,那里堆着一些废旧水管材料,早已生满了杂草。
三叔熟门熟路地拉着我来到一处架子堆叠剩下的缝隙间,催促我藏进去,随后他在我身后另寻了处缝隙,也藏了起来。
我小心地将自己在草丛里埋好,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视线极佳,可以完全的看到澡堂门口的情况。我忍不住回头小声问到:“三叔,我们来这地方做什么?”
三叔向我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别出声,等着。”
我只好回过头,耐着性子在原地等。草丛很高,里面蚊虫很多,大概是八百年没见到鲜活血肉了,不一会就成群结队地朝我扑了过来,轮流冲锋陷阵。我被叮的苦不堪言,伸手打死几个,都是一包血。
月亮慢慢升了上去,四周静悄悄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蚊子们还在不知疲倦地向我身上扑来,我被叮的不行,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蚊子吃没了。我烦躁地揪起身边的草,心说三叔在玩什么幺蛾子,再这样下去今晚上他大侄子就要交待在这了。
我正走神,后面的三叔突然轻轻地喊了一句:“林偊,回神!仔细盯着!”我忙扔下草抬起头,一眼看过去正望见澡堂门口出现了一个黑影,看上去是个身材矮小,身子佝偻的厉害的人,正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我眯缝起眼睛,借着月色打量起来人。随着那身形和记忆一点点重合,我惊讶的发现,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菜市场闹事的老妇!
我瞪大了眼。这么说三叔一早就怀疑这老太太有问题,才特意带我埋伏在这?眼下的情景实在是不容我再去想别的,我继续看着那老妇人,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老妇怀里仍抱着什么东西,被包的严实,我猜八成还是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狗,只是不知为什么一动不动。她并没发现我和三叔,确认四下无人后,神秘兮兮的向着澡堂后方小跑了过来。
老妇离我们越来越近,她挎着一个大包,怀里抱着狗,几片黄纸被她死死攥在手心,疾步朝我们所在的空地走来。我和三叔所处的位置十分隐蔽,虽然知道她看不见我,但我还是有些害怕,又往后缩了缩。
老妇人在我们前方的空地停了下来,放下怀里抱着的东西,哆嗦着抖开黄纸,又从包里掏出一盒火柴,颤抖着划了半天才点着。我屏气凝神地看着,全然忘了周围蚊子的进攻。
她蹲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在圈内将黄纸的一角引燃。黄纸极易燃,不一会便化为了灰烬。老妇旋即从包里掏出新的纸来,一边烧着,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我大奇,莫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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