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不大的一个小童。
“小哥儿,我送来的病人呢?”他指着那空床,焦急地问。
“他家里人把他接走了。”小童平淡地回答道。
“他家里人?什么时候?”李延宠仍很着急。
“昨晚上就接走了。我师父来叫过您,没叫醒,就让他家人把他接走了。”小童回答仍然轻描淡写的。
“那,你师父呢?”
“我师父上山采yào去了。”
“一般采yào什么时间能回来?”
“这可说不准。yào快用完了,师父就会亲自去采,他说yào铺里卖的yào不纯,都要自己亲自上山去。每次去的时间也不固定,有时半个月,有时一个月,还有时三五天就回来了。”
李延宠有点儿懵了。人被打成那样,能不能醒过来都不好说。现在在他的手上就丢了,而且人家还是为了来告诉他事情被打坏的,真要是被坏人劫了去,那可凶多吉少啊!
“小哥儿,我请问,来接他的家人你见到了吗?是什么样的人呢?”他见过赵大夫的妻妾,上次去府上都打过照面,也见过他的两个用人,他想听听来的人有什么特征,是不是他真的家人?
“嗯,看见了,就是一个大男人,比我高很多,比我年岁也大不少。”小童说。
“比你高不少是多少呢?有没有我高?”李延宠看那小孩也就不到十岁的样子,但凡是个成年人都会比他高,更比他年长。他这么说,除了那人是男的,别的一点价值都没有啊。
“让我想想啊。”小童倒是态度很认真,摸着后脑勺使劲想了半天,说,“比你嘛,好像高点儿。”
什么?我身高九尺开外,在这洛阳城里走在街上都常常有人回头瞅,因为像我这么高的人并不多。若比我还高,那一定就是雇佣杀手的同伙坏人了,赵大夫府上没有这么高的人。
没想到,那小童又想了想说:“没有你高,大概,这么高吧?不对,是这么高。”
他伸出小手比量来比量去的,一会儿说到李延宠肩膀那么高,一会儿又说有李延宠耳朵那么高,一会儿还比量得才到李延宠腰部那里,简直和没说一样。
“哎。”李延宠叹了口气,“小哥,麻烦你,我住在这个地址,一旦你师父回来了,请一定第一时间去告诉我一声。啊!”
他掏出不少钱,给了小童,还给他写下了自己的地址,然后,他连忙回家,他要回去做些安排,让下人帮他一起打听赵大夫的下落去。
一到门口,小厮栓柱就迎上来了。
“爷,小的等了您一夜,您这是去哪儿了?我等急了,去对面的饭馆找您,人家早都打烊了。我还使劲给人家敲开门,阿满说您早都离开了。您不是着急去看儿子吗?东西我都给您备好了。您要不要回房梳洗更衣再赶路啊?哦,对了,您送给儿子的礼物小的没敢动,等您亲自随身带上,就放在桌上了。”
“先不去了,把马先拴好了,你进来,我有事安排。”李延宠说着,拉着栓柱往里面走,还冲其他正忙碌着的下人大声说,“你们也都进来,我有事要你们去办。”
李延宠现在不敢自己亲自去赵大夫家,他怕万一不是他的家人接走了他,那自己可如何面对他的家人?能说亲眼看到他被人打伤了倒下吗?自己给人家送去救治,人还没苏醒,他就迫不及待地自己睡着了,弄丢了昏迷的病人,他都觉得没脸说出口,人家赵家人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了不可。
他就给了栓柱不少钱,让他去买些礼品,就说是他派下人去给赵大夫家送些礼物。主要目的是打探一下赵大夫现在是不是在府中,如果在,苏醒了没有,还有没有生命危险?
他还把其他几个下人也派出去了,分别去昨天的案发现场查看有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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