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满。”李延宠叫着伙计的小名,“你是不是认识一位爱穿白纱的姑娘?”
阿满愣住了。心想,那姑娘不是您总惦记着人家嘛,还偷偷往薯蓣里给人家藏戒指,您怕那两位军爷看到,还一个劲儿地给我递眼色。这回怎么来问我认不认识人家?
“啊,认识。”阿满疑惑着答道,突然他想起了什么,“哦,您是想问那姑娘今天怎么没跟那两位军爷一起来吧?也许是姑娘有事呗,爷,您可以再帮她点一份蜜汁薯蓣,打包请二位军爷帮忙带回去不就是了?”
伙计说着,指了指坐在靠窗位子的两位客人,正是高适和岑参。
那两位?看着都面熟。嗯,我每次来这里吃饭,经常看见那个个子更高一些的,这位比他稍微矮一点点的,也见过几次,有时那个高个子还跟别人来,哦,对了,他好像叫什么“达夫”?
“阿满,你说,那两位先生,认识那个穿白纱的姑娘吗?”他又问。
阿满都有些被他弄糊涂了。他明明碰上过那位军爷带着那姑娘好几次,还特意让人家给姑娘带菜,又往菜里藏戒指,这回还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真是,他怎么这几天就有点怪怪的?
伙计太忙了,不敢跟他多耽搁,于是想了个办法:“李爷,那两位也算本店的老主顾了,不如小的帮您做个引荐,有什么话,您当面问问二位军爷不是更好?”
“哦,也好。”他急于给自己找回断片的记忆,就不能在乎面子了。他自己分析,那段记忆一定和那个穿白纱的姑娘有关,但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那姑娘的模样了。
伙计去给高适那桌上菜了,正好借机说话:“二位爷,上次送给您蜜汁薯蓣的那位李爷就坐在那边,他有话想请教二位。”
“哦,知道了,待会儿我过去。”高适犹豫了一下,先这样打发了伙计。
“达夫,那个人很是奇怪,好几次咱们都碰上过,好像是有意观察咱们,都是坐在咱旁边。今天倒好,坐得远了,却直接要跟咱说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岑参说。
“是啊,都有好多次了。上次他送给咱们菜,我本不想要,不认不识,更没说过话。可那天店里薯蓣卖完了,只剩下他那一道。还碰巧伙计热情地劝说,我是因为啸儿喜欢吃,才勉强拿上的。不过他约咱们也好,待会儿我过去,你帮我把他那桌的钱也付了,算是还他那天的人情。”高适掏出些银两,放在桌上。
“不用,我这儿有银子。达夫,你小心点儿,提防着他有什么目的啊。”岑参嘱咐道。
未完待续
卷一 第六十七章 听酒
高适起身要去李延宠那桌,却突然被一个人迎面拦住,他只顾看李延宠那边了,都没注意到,吓了他一跳。
“哥舒大人,您怎么来洛阳了?”高适一看是哥舒翰,身后跟着好多随从。哥舒翰伸出左手拦住高适,右臂上打着绷带,因为被安庆绪给扭断了手腕。
“呀,您这手腕怎么负伤了?最近有战事吗?”高适注意到了他的伤,寒暄着问道。
“这么巧,高将军,我听说你和裴将军换防了,你来了洛阳。还听说岑参将军来看你了,我的耳朵长吧?哈哈。”哥舒翰回避回答受伤的事,他哪能说那是自己猥亵女孩子被人家相好的扭断的?他只能故作大方地转移话题。
“哥舒大人果然消息灵通。我是来洛阳有段时间了,这不是前些日子来为伯父奔丧嘛。我和裴将军换防,连我自己都是才知道的,都没来得及和裴将军办理jiāo接呢。这回我要常驻这里一段时间了。您这是来这里养伤吧?改日我一定到府上探望。”高适客气地微笑着说道。
哥舒翰的确是到洛阳养伤来了。他现在驻守西北,各方面条件都很差。像他们这样身份的官员在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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