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旧伤,该不会复发吧?”安庆绪也把马阵外面的几个土匪解决了,焦急地来到高适的马前,心疼地看着昏迷的杨心怡。
“找间房子,让她休息。”高适双手小心翼翼地托着杨心怡,焦急地吩咐着。安庆绪连忙安排手下,清理战场的、牵走马匹的、安排食宿的,尤其是寻找yào品的,全都很快安排到位。
“啸儿,你醒醒啊。”高适把杨心怡放在床中,盖上被子,端着一碗热水,边吹边尝,尝到不凉不热了,才轻轻用小勺喂进她的嘴里。安庆绪在一旁看着,只有着急,却不敢在人家的“兄长”面前表露出过分的关心。
土匪头目的房里有yào,却多是些外伤类yào物,对杨啸这种突然昏迷,高适和安庆绪也不敢盲目用yào,只能这样着急地等她醒来。
杨心怡实际是昏睡了。整整一夜,她连身都没翻,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两个大男人却都一夜没合眼,盯着守了她一夜。
太阳透过狭小的窗子照进来刺眼的光线,杨心怡觉得眼前强光一晃,就本能地睁开了眼睛,却被眼前两双通红的眼珠惊到了。
“你们咋都在这儿,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她边问边要坐起来。
“啸儿,你醒了?别动,等我去给你拿早餐。”高适离她更近些,扶她又躺下,起身出去了。
“乐乐,你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安庆绪也关切地说,“乐乐,你表哥待你还真是不错,守了你一夜没合眼,你严重时,他都急得落泪了。”
“你们俩都守了我一夜?”杨心怡说,“我是太紧张了,那土匪头目的头就掉在我眼前,太吓人了。”
她的眼前又浮现出昨晚火光下那颗血淋淋的人头,却好像那人头的脸变成了她自己的模样。“我怕……”她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委屈地哭了。
“乐乐,没事了,我在你身边。都怪我,当着你的面砍他的头,我保证,以后你跟着我,我都不让你见到这样的场面。你只帮我训练骑兵,不用你上阵前的。”安庆绪安抚地说着,上来掀她的被子,怕她蒙着头憋到。
“啸儿,来喝点儿粥。”高适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正撞见安庆绪掀开被子,摸杨啸的头。“安将军,你也去吃点吧。我陪啸儿一起吃。”
安庆绪讪讪地站起身,出去了。
“啸儿,来,吃点东西。你太累了,都没有力气赶路了。”高适心疼地扶她坐起来,一口一口地喂她。
“啸儿,你这回就得跟这个人走了。记住,到了安禄山的军中,一定要处处小心。这个安庆绪对你还不错,应该会照顾你,不会害到你。但是你是女孩子,也要注意提防他的歪心思。我的意思,你懂吗?”高适说着,脸红了。
杨心怡点了点头,接过碗去自己吃。
“你也吃点儿吧,你一夜没睡,也要赶路。兄长,这一分别,还不知道能不能再见面。你要回到军中,各处征战,真的很难见面了。你要多保重,战争危险,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保护好自己,我希望还能见到你。”杨心怡真诚地说着,流下了眼泪。
“啸儿,我会保重自己的。我武功好,手下那些兵将也好,不会有事的。你等我,我得了空就去安军中接你,去找裴将军学剑术。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记住,你不是孤儿,你有我,我随时都在,只要你需要,一封信,我立即赶到你的身边。”高适深情地看着她说。
杨心怡吃完了,起身下地,帮高适盛了一碗粥,递到他跟前。“兄长,你要多吃点儿,你的路比我们远,而且你是一个人赶路,会更辛苦。”
“啸儿,这次能遇见你,真是上天眷顾我。我快三十岁了,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没想到终于等到了。啸儿,就要暂时分别了,我想抱抱你,可以吗?”高适红着脸看着她,试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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