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经络没受太大伤害。怎不见为你医腿之人相随?”
“腿伤是我自己简单拾掇的,前日我不慎从悬崖上掉下,折断了双腿,好在粗学过几年医术,初通些草药知识,粗劣的手艺让仙长见笑了。”
“你也别仙长长仙长短的了,贫道法号元妙子,你可喊我元妙道长。你年纪小小,但医术不错,竟也通晓接骨续骨之法,想来你的师承必是不凡。”元妙子道。
“我是自幼在师父家学医的,十来年的耳濡目染,多少也能处理些小病小痛的。”史安答道。
元妙子似乎来了兴趣,道:“尊师现在何处,可否带我一见?”
“师父已然故去,我这身孝服就是为他所穿。”史安说到这里,心中不免又是一阵难过。
“既然尊师已驾鹤西归,你还是节哀吧。”元妙子似乎有些失望。
“元妙道长,您的医术比我和师父要高明多了,能不能烦劳您……”
史安的话还没说完,元妙子便说:“相逢便是缘分,我和史安你还颇有眼缘,治腿是小事情,只是我今日功课没有完成,你先休息一会儿,待我完成后再来医你可好?”
“那就先谢过元妙道长了,还有……”饥肠辘辘的史安面红耳赤,吞吞吐吐道:“您……您有吃……吃的吗?”
道长呵呵一笑,又将拂尘放在地上,右手变魔术般拿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红色丹药,托在手心神秘地说:“这是我的独门秘药,叫辟谷丸,可解饥渴,若是打坐时吃一粒,可以三天不进饮食,你可愿试试看?”
史安将信将疑地接过丹药,没敢吃。
“怎么,害怕这丹药有毒?我若害你,还用得着这个?你身不能动,来个十岁顽童都能玩弄你于股掌之间。别看这药丸不大,可就算是把你卖了也买不到。也就是因你我缘分不浅,你才有机会吃到的。”元妙子轻笑道。
“怎么会怕有毒?”史安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将丹药放在口内,尚未咀嚼,便觉这丹药化作一股热流直窜到腹部,瞬时间,腹中便有了充盈感。
“好神奇,元妙道长你的辟谷丹好厉害啊,我已经饱了。”史安说道,“那您先做功课,我先休息会儿。”说罢,便头枕着那半个蒲团睡着了。
好长好甜美的一觉,史安记忆中从没有睡过这么好。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正午。
见史安醒来,正在打坐的元妙子站起身来,走到史安近前,问道:“休息好了吗?”
史安急切地问道:“我精神养足了,元妙道长您功课完成了吗?什么时候可以为我治腿?”
“现在即可,不过,我且问你,治好腿后你意欲何往?”元妙子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想离开益县,寻访武术世家,学得一身功夫。”史安道。
“哦,”元妙子有些奇怪,“你有一身医术,虽不能奢谈悬壶济世,但足够以此为生,安身立命,怎么会想去习武?”
史安见元妙子面容慈和,又一派世外高人风范,加上又受了人家的一些恩惠,于是便将师父一家如何被害,自己如何毒杀金知县,怎样与琼儿逃离益县,怎样被孙朗逼至跳崖的经历,原原本本讲述一遍。事情经过本就起伏跌宕,加上史安口才也是不错,让元妙子听得不觉动容。
元妙子心中暗道:“不错,是个智勇双全有情有义的小伙子,很符合我的脾气,有心收他为弟子,只是……,唉,也罢,既不可收为弟子,那权且帮他一把,也算了结一段缘分。”
思索片刻便道:“我本在外地修行,这次来晋州是打算去徐县找个人办点事情,我找的这个人恰好是个武林人士,在武学上颇有造诣,我有心推荐你过去,一方面可带你投师习武,解你忧患,另一方面你的腿一时半会儿我也治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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