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酒宴之上(第2/3页)  凡修外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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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让老百姓怀疑的地方,赵郎中家世代行医,家境虽不富裕,可也略有薄产,衣食无忧,哪里要借债?人虽杀了,家中的财物并没有遗失,哪里像要债?不得已我只能徐徐图之,一面装装样子悬赏捉拿凶犯,一边再找机会买地。最近在此事平息之后,我找到赵家的族长,告诉他县里打算修一条通往州府的官道,而赵郎中家的药田正位于官道必经之处,县衙必须要将此田拆除征走,随后县衙才与赵家签了买卖地契。这便是和赵家族长签的地契。”金知县将一张地契交给孙帮主。

    “当初用这个借口不就没那么麻烦了吗?你当时为啥不用?”

    “当时我初入仕途,还不懂官场规则。”金知县低声下气的回道。

    “那签地契的时候赵家没人反对?”

    “没有,赵郎中没留直系血脉,与族兄族弟之间也没什么往来,加上这块地本身位置也不好,赵家本也没想着要拿回来,现在卖给县衙,赵家族长白落下这笔银子,又不得罪官府,何乐不为呢?”

    “不过,”金知县接着说,“话说回来了,您要一块没用的破药田干什么,要是盖屋,我在城里给您找块风水奇佳的地便是了。”

    孙朗面色又是一沉:“该你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不该你知道的你最好少问。别以为我娶了你家闺女,你就稳稳地当了我的老丈人,也就是你闺女现在还算入眼,我叫你一声岳丈,没准哪天我腻了,休了她你算个屁!”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不问了,不问了。”金知县讪讪说道。

    “还有件事我得告诉您,虽说兄弟们杀了赵郎中和他老婆,可他家里原有一个外县来种药田的帮工和两个同乡的仆役,前一天不知什么原因解雇了,家里有个叫史安的小学徒也外出采购药材没在家,所以并没有除根。”金知县补充道。

    “不妨事,量三个泥腿子和一个小毛孩子也翻不起什么大浪。”孙朗呵呵一笑。

    此时谁都没有注意到,远在屋门外的金贵突然牙关紧咬,饱含泪水的眼中冒出愤怒的火焰,双手一个劲儿的颤抖,而托着的酒盘也在颤抖下径直脱落,“啪”的一声,盛满酒的酒壶摔得粉碎。

    “怎么了?”金知县屋内大喝。

    当他看见屋外碎在地上的酒壶就像疯了一般冲了过来,抬手就给了金贵两记耳光,似乎有无限的怨气要发泄出来一般。

    “狗奴才,亏我平日待你不薄,给你脸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是州通判潘大人赏给我的,竟敢摔碎了,你这是要死啊?来人呐,给我往死里打。”

    金贵怒目圆睁,死死瞪着金知县那涨红的脸,一直在压抑着心中无尽的愤怒似乎随时爆发出来。但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神迅速黯淡下来,任由冲进来的家丁拖走。

    闻讯赶来的管家金福,见此情景心下不忍,赶忙说:“老爷息怒,金贵今天一上午都在收拾小姐的闺房,早累坏了,中午也没顾上吃饭,又在这么冷的雪地里站了这么久,估计是冻得手抖才摔碎的。金贵做事一贯谨小慎微,从未出过任何纰漏,您原谅他这一次吧。”金福顿了顿又说,“再说今天还有贵客需要您陪,莫气坏了身子,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金知县似乎气消了,“算了,破酒壶不值几个钱。金贵,这次先记下,明天起书房也不用你打扫了,我也不用你伺候了,给我到柴房一辈子劈柴。你也给我记好了,别老以为我对你好就能蹬鼻子上脸,再这么目中无人下去总有你吃亏的一天。”说着还回头瞥了一眼端坐在酒桌前的孙朗,见他正看向自己,立刻换上笑脸,对女婿说道:“这狗奴才无礼,没惊着您吧,来人啊,赶紧重新给姑爷添酒。”说罢转回桌前。

    “还不赶紧谢过老爷?”金福赶紧说道。

    “谢老爷。”金贵低头对屋内的金知县说道,又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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