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子魏昂能够被魏王委以河西节令一事,倒也并非是酒囊饭袋之辈,魏国称霸不过是徐州会盟前后,然则数十年前,随着齐楚等强国的衰落,晋魏氏早已经是名正言顺夺取了中原霸主的地位。
这亦是让魏人自视高人一等,实际上,原先公子魏昂在节令府中作乐,的确是本意如那盐氏令魏廊所说一般,大半心意是听闻了庞繁之战前后,魏国大败的消息,生怕这河西还未彻底兵败,便是自乱阵脚罢了。
公子魏昂听闻到老秦的军队打到安邑以来,原本是不愿意相信的,但是忠心耿耿的家将自然是不会骗自己的,尤其是这弥散在空气之中浓郁的血腥味,亦是让公子魏昂相信,城外,已经是打过来了老秦的军队。
强忍着心中的畏惧,魏昂亦是调令镇守安邑的戍卒,乃至许久未曾征召动用的武卒前来戍守城池,另外还派人带去了求援书信到了安邑之内各个老氏族的府中。
且是言明“尔等家产田地子侄皆是在安邑,若是老秦破了安邑,这些皆是虚妄之事”,如此一来,魏昂便是将整个安邑老氏族的私兵尽数归拢了起来。
强忍着空气之中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味,魏昂终于是立上了安邑的城头,安邑,乃是晋魏氏的都邑,尚且还是按照姬周旧礼“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的布局完成的,四周各有一门。
然而,如今的安邑四面,皆是被老秦士卒包围住了。
“那是”魏昂似乎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当下瞳孔紧缩,亦是忍不住胸口翻涌的恶心,一口胃水便是吐在了安邑城墙的城垛上。
此事,姬姓魏氏的宗伯亦是来了,比起来这公子魏昂的下一任姬姓魏氏的宗伯,现任宗伯魏朏无疑是震惊的多,其看着大吐的魏昂,亦是怒斥道:“姬姓魏氏的男儿,岂能如你这般上不得战场!”
魏昂连忙告罪道:“侄儿只是见大魏的男儿被戎狄老秦这般屠戮,故而心中难以忍受罢了!”
“哼!”魏朏冷哼了一声,便是将目光看向了安逸城外那十几座高耸的,其内心也是震惊不已,转向左右问道:“龙谷的河西郡果真是全军覆没了!”
“暂未接到消息”魏昂回道,随即看着城下的老秦士卒:“龙谷将军镇守大河,此事老秦士卒却是已经突破到了安邑,想来,河西军即便是没有全军覆没,也是损兵折将c丢城弃地!”
魏朏知晓大梁城内那位魏王的心思,故而将宗伯的权力已经是完全放下了,此时此刻,魏昂虽然是掌握了实权,但是其心性还是不佳,难堪大任,魏朏便是问道:“安邑之内的兵马可有召集起来?”
魏昂点了点头,言道:“城中戍卒已经是站在安邑的城头了,赋闲在家的武卒亦是召集了起来,再者就是老氏族的私兵亦是在尽快赶来。”
魏朏闻言,点了点头,又是问道:“可有将此消息报之大梁?”
魏昂摇了摇头回道:“不曾,老秦兵马来势汹汹,完全是没有听到丝毫的风声,故而没有向大梁方面禀报。”
“唉”魏朏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也不知晓是叹息这安邑目前的局势,亦或者是叹息这公子魏昂作为河西节令的稚嫩。
良久之后,见到了城下的老秦士卒,这魏朏年轻时候亦是魏武卒中的高阶将领,能够将姬姓魏氏的宗伯拿下,除了其本身根正苗红之外,更为重要的,魏朏曾经乃是姬姓魏氏之中最为杰出的将才,大梁的魏王需要提拔其以制衡当初在河西赫赫威名的河西将吴启。
终于,魏朏对着身边的自家子弟言道:“取某披挂来!”
闻言,不只是自家子弟,那公子魏昂亦是面色大惊,对着魏朏问道:“老宗伯莫非是要亲自上阵?”
魏朏言道:“安邑,乃是姬姓魏氏的灵寝之地,姬姓魏氏的先祖们还在这一块土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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