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吧……
于是她竭尽所能地保持自然问候:“早就好了,倒是你,背伤怎么样了?”
“不碍事,吓着你了?”唇角却微微上勾。
刚想摇头,却猛地想起,自己当场晕倒发烧了来着?
这个,不太好搪塞啊……
“那个,我是因为怕血……”
他笑得温和,眼神却锐利得让人不敢直视,“我怎么记得,你还跟我聊天了?”
……还真是。
“那个……”那个啥啊!她真的扯不出理由了!
“七七。”他突然一脸正色地唤她,“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她是……怎么想的?
那种形势,那种场景……
“我……曾经因为同样的事,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
缓缓阖上双眸,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认命地将尘封许久的往事,徐徐道来。
“那天,他为了赶时间给我送饭而抄了近路,那路昏暗凋敝,治安很差,而他,很不幸地遇上了劫匪。为了保护父亲的遗物,他与劫匪起了冲突,最后中了数十刀,不治身亡。”说到这里,她又深吸了一口气,听见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轻轻响起,“可他本来不会死的,他本来可以选择报警求救的,可是他在最后一刻,选择了打我的电话,而当时赌气的我,故意无视了,然后他就没了,没了。”
“这不是你的错……”
没有理会他的劝说,近乎喃喃自语地:“要是我像那天接到宁舒的电话那样,立刻赶过来救他,或许他就会像你现在一样,坐在病床上跟我聊天了……”
他沉默了一阵,终究只能挤出寥寥五字:“那不一样的……”
“我知道,你们的伤势不同,暮生他伤得太重,也许就算及时送院了,他还是得走的……但是我好恨,我让他孤独无助地走了,我让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依旧听着没有尽头的回铃音。哪怕是再听听他的声音,哪怕是再见他最后一面……”
声音越来越低,她几乎是说不下去了,又是深吸几口气,试图稳定情绪。
此刻许君知的内心也是后悔极了,虽然希望她能对自己敞开心扉,却不忍心看她回忆起当初的痛苦,于是正皱着眉头,冥想暖场方法。
只是毕竟时过境迁那么多年,戚琳的自我调节能力也上升到了一定高度,她吸吸鼻子清清嗓子,再次不怕死地说了下去:“所以接到宁舒的电话时,我真的很害怕,只求她平安无事。可是当我看见浑身是血躺在那里的是你而不是她时,我好像更害怕了。”
许君知听完也是心情复杂,“你……把我当成他了?”
凝视了他片刻,戚琳缓缓摇头。
怎么可能会搞错呢?他跟暮生,是截然不同的二人。
要是非要说出他们的联系的话,用语言组织起来,那就是:“你不是第二个暮生,但却是,同等重要的人。”
一切都,安静了。
安静得仅闻二人的呼吸声。
她被自己的话惊住了。
承认他们同等重要,与承认自己喜欢他,并无二致。
她,喜欢他?
好像,无法否定。
“小许许~~”,一个鲜黄的身影突然闪了进来,“感觉怎么样……啊!七七真的来了!”然后一个热情的熊抱。
“嫣然姐。”疑似告白被打断的七七受到了惊吓,乖乖地任由她摆弄。
嫣然见状兴致更盛,毫无顾忌地上下其手:“嗯嗯嗯嗯嗯好软!午饭吃了没啊?等下一起去吧?”
旁边的许君知瞬间就黑脸了,“你来干嘛?”
嫣然大美女一听就不乐意了,“好哇你这死小孩,老娘一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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