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真有什么要事呢?要不……您松口见见?”
闻言,出岫眸光落在云逢身上,好像对他为明氏兄妹说话而感到意外。又见云逢面上一副坦荡之色,这才收回眸光,低眉沉吟起来。
云逢见出岫一直不开口,以为自己惹恼了她,正打算告罪,耳边忽然轻飘飘掠过来两个字:“也好。”出岫顿了顿,又问:“今儿是什么日子?”
“三月二十八。”
“如今我暂时不主持中馈,也无人月中月底来找我结算银钱和账本,这日子都要过糊涂了。”出岫自嘲地笑笑,又道:“你告诉明氏兄妹,我日子紧,教他们四月十八再过来罢。”
“为何是四月十八?”云逢不解。
“随口说的。”出岫笑回:“总得晾他们二十天才行。”
“那我明日就去告诉他们。”云逢受命。
出岫“嗯”了一声,未再多言。
气氛忽而静谧下来,令夜晚的吟香醉月园有些诡异。也许出岫自己并不觉得什么,可云逢却觉得尴尬。当初两番痴心求娶,都吃了闭门羹,第二次更是遇上云辞之死,也令他看出了这女子对云辞的一片深情。至此,不敢继续奢想。
可心却似管不住一般,每每总忆起关于出岫的音容笑貌,于是只得借着自己身为云锦庄当家人的身份,在每年她生辰之际送几件精心织造的华美裙裾。这几年来,云逢最渴盼的便是每年三月底,各地各行业的管事前来报账,那是他一年之内能光明正大看见她的唯一时候,而且,还能光明正大地与她说话。
一年一年,他也见证了她从一个小小哑婢变成出岫夫人的传奇过程。旁人也许不知道,他究竟花了多少心思留意出岫的事情,但这些年来出岫一步步杀伐决断、名动天下,他了解内情之详细,几乎便如亲眼所见。
每每向叔叔云忠打探时,叔叔总是会警告他死心,可是……身份差距已云泥之别,难道还不许他相思一场吗?难道听听她的消息也不能吗?当初匆匆娶的一房妻子终于发现他心有所属,怀孕三月时伤心滑胎,最后郁郁而终。
不是不愧疚,但自从他误闯知言轩小院的那一刻起,那惊鸿一瞥已注定了此生他要心系于她。纵是得不到,若能天天看着,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好在皇天有眼,叔叔临终之前举荐他来接替管家之职,出岫也同意了。如此他才能名正言顺地来到云府,有这同住屋檐下日日相见的机会。
能有今时今日,能天天见着她,又做了云府的总管,也算无憾了。
想着想着,不禁就想得远了。云逢在心底默默叹气,也不知算是满足的叹息,还是贪婪的叹息。他垂着双目,只用余光去看出岫,虽然并不能清楚看到她的表情,但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她也在看自己。
果然,但听出岫徐徐问道:“云管事丧妻多久了?”
云逢一怔,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还是如实回道:“整整两年。”想起亡妻,他心中也是一番内疚:“是我对不住她。”
“两年……都这么久了,云管家没想过续弦?”出岫再问。
听到这话之后,云逢的第一反应是想问问出岫:侯爷都死了五六年,你怎没想过改嫁?但他知道这话他不能问,于是也只得继续沉默,不予做答。
出岫想起老管家云忠临死前说的话,此刻又见他这副不言不语的模样,也信了七八分。这事若放在从前,只要对方不戳破,她定然会假装不知,亦或者故作轻松自然;可大病一场,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她也深知该坦然面对。
就如同能坦然面对聂沛潇的示爱,能有勇气接见明氏兄妹一般,对于云逢的痴心错付,明知会无疾而终,又为何要故作不知再耽误着他?不若挑明了罢。
想到此处,出岫又是笑问云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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