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传言她害死好多人么?云府如今一门寡妇,这女人看来很有手段,我也想见识见识。”聂沛潇坦诚道:“我的确对她很好奇。”
慕王一听这话,更不能让聂沛潇见出岫了,只怕到时再生出什么事端来。他这个九弟自小被惯坏了,皇子脾气大得很,对手足兄弟虽然义气,但若恼火起来,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如此一想,慕王便打定主意回绝,更何况他曾事先问过出岫,后者不愿抛头露面:“实不相瞒,方才出岫夫人登门时,我已出言请她今晚赴宴。她自言是寡居之人,不大方便见客,便婉拒了。”
“不大方便见客?”聂沛潇不知听了这话是何滋味。自小到大,还无人敢忤逆他的意思,就算七哥也是多有疼爱谦让,他最多被父皇母妃训斥几句。如今,一个名声不佳的有钱寡妇竟然拿捏架子,不愿见他?
“有什么不能抛头露面的?她是云氏的当家主母,难道抛头露面还少吗?”聂沛潇语带不满。
慕王闻言眉峰微蹙,不知为何,竟然想替出岫开口解释:“她虽是当家主母,可平日里见的大多为云氏族人和府上家奴,有什么抛头露面之事,也甚少亲力亲为。你这话说得有失偏颇了。”
慕王这一番解释,反倒引来了聂沛潇的诧异:“七哥竟会为她说话?”须知他七哥甚少维护谁,平日也独来独往惯了。
慕王见聂沛潇对出岫的误解越发深入,又想起那首《朱弦断》,不禁更加感慨起来。他虽不愿这两者有什么牵扯,但毕竟云氏是南北第一世家,他也不愿聂沛潇与之结仇,多惹事端。
“其实你误会出岫夫人了,她的差名声,是我传出去的。一则是为了转移世人对此次夺嫡之争的视线;二则也是为了教训她。”慕王如是说道,希望能令聂沛潇对出岫改观。
“她的坏名声是你传的?”聂沛潇更是诧异了。
“不错。”慕王点头。
“这就奇了,你说为了转移视线,我能理解这意思,是怕世人盯着你和老四不放,再看出什么端倪……可你‘教训’出岫夫人,又是从何说起?她难道不是出巨资支持你吗?”聂沛潇不解地追问。
慕王笑叹一声,只得将沈予出逃之事前前后后说了一遍,最后又道:“因此,我怀疑云想容与沈予的婚事,是出岫夫人一手促成的。目的是在我事成之后,以云氏女婿为理由,保下沈予一命。”
原来如此……聂沛潇听闻之后不禁沉吟起来,心中不知对出岫是个什么看法。若说另眼相看,还谈不上;可这世间敢在背后算计他七哥的人,寥寥无几,女子更是绝无仅有。单单只这件事看来,这位出岫夫人的确有胆有识。
况且,听起来她对沈予颇为不错,不惜冒着性命危险送他逃走。聂沛潇自己也与沈予有些交情,还曾向七哥开口替沈予求过情,可他自问也不能为沈予做到这一步,更何况出岫夫人一个女子。
难道两人有奸情?聂沛潇脑中生出这个念头,但又立刻自我否决了。这出岫夫人本就是沈予的婢女出身,后被转送给离信侯云辞。倘若二者真有什么奸情,沈予当初又为何要把她送给云辞?更何况,听说沈予还是云辞和出岫的婚书媒证。
再者言,沈予和云辞交情不错,在云辞早逝之后不惜长留房州,为云府一门孤儿寡母出力。以聂沛潇多年对沈予的了解而言,他认为沈予虽在情事上放浪,但绝对不会觊觎人妻,更何况还是好友的遗孀。
也许真的只为报恩?出岫夫人顾念旧主之恩,又想着沈予是云辞的好友,对云府多有襄助,于是才冒险送他逃出烟岚城?
若当真如此,他的确要对出岫夫人另眼相看了。一个女子能参与时政、巨资支持他七哥已属不易;何况她并非趋炎附势,还敢冒着得罪七哥的风险帮沈予逃跑。虽然这其中牵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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