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用饭,你不该在一旁服侍吗?”
这话说得颇具几分威严,平日里云辞见惯了沈予的放浪不羁,一时之间也有些讶然,再想起晗初终究是他的人,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晗初只得随着两人一同去了膳厅。
虽然来到东苑已整整半个月,今日却是晗初头一次进膳厅。淡心早早便来了此地,已忙活半晌,她见云辞与沈予前来,连忙笑道:“两位主子快请坐,奴婢去吩咐厨房上菜。”
晗初也想跟着淡心去厨房帮忙。
“回来!”沈予见她又想溜走,一张好看的俊颜立刻染霜,蹙眉喝止她:“你留下来侍候。”
晗初唯有转身回到桌案前,却也不知该站在哪位主子身后侍奉。
所幸沈予并未在意这些细节,他轻轻敲击桌面,示意晗初:“傻站着做什么?没瞧见桌子上的酒水?”
晗初看着桌案上两只形状不同的容器。一个是琉璃夜光壶,盛着纯酿美酒;一个是釉瓷白玉壶,盛着晨间清露。
晗初知晓云辞的喜好,便率先执起釉瓷白玉壶,正准备为他倒水,眼风一扫,但见云辞轻轻摇头,还不动声色地看了沈予一眼。
晗初立时恍然,沈予才是她的正经主子!可如今釉瓷白玉壶都已经端起来了,岂能再回去改端酒壶?晗初只得硬着头皮先将沈予的杯子斟满,再为云辞缓缓倒上。
她边倒水边观察云辞的表情,见他几不可见地微微颔首,不禁心中长舒一口气。
刚将釉瓷白玉壶放下,沈予又开了口,再次喝斥道:“你都来东苑十四日了,还不知晓谁喝水谁喝酒吗?”
话虽如此说,但沈予面色尚不算太差。他见方才晗初先为自己倒水,心里终于舒坦了些,再指了指面前的酒杯:“还不给小爷满上!”
晗初被训斥得莫名其妙,也不知为何沈予今日火气如此之大,前前后后训斥了她好几回。虽然心中兀自犯着嘀咕,但面上到底不敢怠慢,她连忙将沈予酒杯里的清露倒掉,又满满斟上美酒,恭敬地行礼请罪。
沈予终是恢复了如常面色,端过酒杯放至案上。他再次瞟了一眼晗初,却是开口对云辞道:“挽之,你对下人实在太过宽厚。我这个哑婢也被你惯坏了。”
云辞情知不能再为晗初说项,否则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便浅浅一笑,未发一言。
此后淡心也从厨房折返,便与晗初分别站在两位主子身边服侍。自然,淡心是一直跟着云辞的;晗初也只得去侍奉沈予。
这一晚,云辞与沈予相谈甚欢,两人从少年往事谈到两国时局,即便晗初在一旁听了,也能感到那一份情同手足的深厚友谊。
沈予虽是独自饮酒,但受席间气氛所影响,越饮越有兴致。如此一来,晗初也受累颇多,不停地为他斟酒、布菜。
云辞默默看在眼中,有些担心晗初的肩伤。白日里她磨了一天墨,晚上又在此侍奉酒菜,都没有机会用晚饭。
想到此处,云辞已不由自主地伸手按下酒杯,阻止沈予继续畅饮:“子奉,今夜你委实喝了不少,适可而止罢。”
沈予的眼神是一番清明,仿佛仍未尽兴:“呵!我的酒量你还不知晓吗?挽之,你也太小看我了。今日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不让我一醉方休?”
云辞闻言颇为无奈,再看晗初好似并无大碍,便也不再阻止。
岂知淡心却不乐意了:“小侯爷,您行行好罢。奴婢与出岫忙活了一整日,连口水还没喝呢!”她粉唇翘起,拿了云辞做挡箭牌:“再者主子也不大熬夜,您是夜夜笙歌之人,主子可要歇息了呢!”
“淡心!”云辞有些不悦,脱口喝斥她的逾越。
淡心便如受了委屈一般,垂了双眸不再言语。
晗初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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