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尤看完他写完,点了点头,对着他说:“饿肚子了?新来的容易犯这种毛病,吃饭的时候可不能乱跑,知道吗?”
阿高看完后,狠狠的点了点头。
乱跑那群臭男人,真的是啥都不留。
“不过你这人,还会写字。”
衿尤说完,便提起裙角,就要走,到门口时,阿高看她在门口停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扭过头了,脸对着他,慢慢的吐出一句话:
“得了空,便来找我。”
说完推开门,缓缓的走开了。阿高身子抖了一下,硬生生的闭上了眼睛,待睁开时,满眼泪水。他的信仰,他的女神,他活下去的理由,终于和他独自说话了。
衿尤回了自己的屋子后,她拿出一张信纸,研了墨认真的写着什么,也就冗煜不在她才敢这么做。
所有人都一直以为衿尤没有任何行动和计划,但是衿尤却在邺城,藏了一个人,是她最信任的人。
墨房老板。
墨房老板看似为冗煜做事,实则权权保护衿尤,其实衿尤也不知,为何这老板对她却百依百顺?也自然查不出这老板到底是谁的人。
这老板在衿尤身处太子府时,暗自为她做好邺城每个任务点儿,让她心里有数,又帮着她处理冗煜深睡时乱成一锅粥的营里,和营里旧人一起,将整个煜尤营打点的像模像样。
不过巧的是,这老板看似憨厚老实,没有心眼,却是衿尤在昏迷之后才到的人。他实在没什么理由帮她。可是这老板,衿尤有一种很深的熟悉和亲切感,感觉这老板肯定不会伤了衿尤。
而且这老板什么都和衿尤通风报信,那么,这个人够不成威胁还处处帮自己,那就留个心眼收为己用。
当她得知尤大尤二在邺城随意抬物价时,便想到好好查查,她怎么会不知道邺城出的一系列事儿?那齐子罗现在肯定是忙的团团转。
衿尤写好后,顿了一下等信纸晾干,包好装进竹子做的信筒中,塞到一个弓弩后面,她走到自己屋子后面,刚好木槿花丛影着她,她又两只手指并拢,狠狠地拉满了弓弩,那手背上的青筋暴起,隐隐看得到血流。
待她轻轻一松,箭呼啸而过,狠狠的扎在林中一颗大树上。同时间从树上天下一个蒙面人,拔下箭便躲到了杂草丛中,掐好所有巡逻的时间点,巧妙避开。
她面漏厉色,收好弓弩,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中。这邺城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那齐子罗也不知会怎样给朝廷糊弄过去,忍不住让墨房老板去帮他收拾些烂摊子,将整个邺城冗煜的势力压下去。
听闻这成兴县准备修水坝,齐子罗也是聪明,知道在大魏有了乱子,同时冗煜也走了,便有了机会不让他们捣乱。
过了几日傍晚,衿尤收到墨房老板的密信,正在看邺城中部署的煜尤营的点儿,便听到了一个犹豫的脚步声。
她机灵的将信纸收好,手指一挑,便从袖袋中拿出一个小木珠,弹向窗外,窗外的人也识趣,身子转了半圈,手中稳稳的拿着那颗木珠,又看了看它,像个宝贝似得小心翼翼的将它收了起来。
阿高慢慢的推门走进,又里警觉的看了看周围,才放心的将门关上。
他拱着手,行了礼,便不好意思的盯着坐在书案旁的衿尤。
她轻轻的笑了下,但只是一瞬,
“阿高,你过来。”
阿高犹豫了一会儿,便走进客厅她。
“坐下。”
衿尤指指她旁边的椅子,阿高慌忙的摆摆手,却被衿尤的眼神吓到,颤抖的身子坐了下来。
这眼前的女人,可是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把面罩打开。”
阿高理会到,又腾的站起来,便做势要走,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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