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一遍遍闪过各种yào草和有效的方子。
薛泽进来时正看见美人枕书而眠, 眉间微拧, 口中喃喃着yào名。
为了dú瘴的事,这阵子沈觅吃不好睡不好,山谷中养的几分玉润已然献给了一堆yào方书简。
这个小女人有股子执拗是对自己的, 薛泽心中莫名的感动。走上前,轻轻为她抚平眉间的焦虑, 轻柔太阳穴, “阿觅, 莫要劳累至此, 我会心疼。”
沈觅早已闻到他的味道,安心的闭着眼睛,莞尔, “你也莫要过于劳累,在外奔波,万事小心些。”
“阿觅,瞧瞧我带来了什么。”
还以为是没见过的小吃, 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封信函,上书“阿姐亲启”四个字。
再熟悉不过的字迹,沈觅心中涌出一股暖意,直熏得泪眼模糊,指尖来回摩挲着信函,似是阿远在一旁喊着“阿姐,阿姐。”
不过短短几十日未见,心中着实挂念不已。
又长高了么......
胖了么......
一切可都好么?
薛泽见状,轻轻抚了抚她的肩,沏了杯茶搁在一旁,这才开口道,“阿觅莫忧心,阿远好着呢,比以前长高了,学业也不错,很是努力上进,父母兄长时常去探望,他也很挂念你,我告诉他,张公的方子里还缺了几味yào,你同我南下寻yào去了。”
沈觅点点头,这理由合适,若是知道有人对自己不利,阿远得担心坏了。
细细把信读了几遍,字里行间的思念记挂跃于眼前,似是阿远在眼前皱着眉诉说心绪。
眼前又是模糊一片,各种心情jiāo织,终于忍不住泪湿衣襟。
薛泽在一旁,将冷茶换了热茶,往前推了推,“等事情解决了,我们随时可以回去,阿远那里我派人看护着,不会有事,”沉默片刻,轻声道,“阿觅,有件事我想还是应该告诉你,原本瞒着是不想让你过于忧心,思来想去,阿觅并非柔弱不堪的女子,你知道了至少心里有个防备。”
沈觅看向他,“可是杀我的人有着落了?”
“是,魏其侯窦婴之女,窦琪,也就是窦宪的庶妹。”
这窦琪面貌清丽,颇有几分窦太后年轻时的样子,因这个缘故在窦太后面前有几分脸面,故而虽是庶女,却与其他庶子庶女的待遇大不同。
平日里看似娇柔娴静,内里手段实在yīndú。
“不必担心,再多些时日,事情都可以解决。”
现在,薛泽和太子一样,需要的是时间。只要时机成熟,窦家再大也如蚁穴溃堤。
沈觅颔首,历史走向她是知道的,窦家仗着太皇太后的势欺负小皇帝,怎么有好下场?老话说“莫欺少年穷,”何况人家还是个太子!
话说那窦琪派人追杀沈觅,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人回来,且不说那女大夫,就连杀手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于是又派人去瞧。
莫不是只顾享乐忘了办事?
那女大夫是有几分姿色,他们愿意享乐窦琪不管,她只要那人的命。
没有什么人的嘴比死人严实,自己未出阁便怀有身孕总归不是什么光彩事,若是父亲和太后知道了,还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派出去的人总算回来复命,女大夫没了,杀手也没了。
窦琪一心想知道沈觅死没死,又听属下说现场有血迹,马车七零八落,又在悬崖之上,那女大夫定然是没命了。
窦琪这才放了心,沈觅死了便好,那几个不中用的杀手许是因贪恋女色起了内斗,要不然怎会打斗?总之,死了便省心了,窦琪悬着的心总算安顿下来。
见外边雨停,太阳洒出几丝金光,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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