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定了亲事没多久,怎么就?”
“哎,谁说不是呢,那镇北将军的xìng子也忒急了些,我还愿意在家里多待两年,多陪陪父亲母亲,十八再嫁也不迟,”李仲玉眼里的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擦也擦不完,“这几日就盼着你来,想说说心里话,谁知你个没良心的今日才来。”
沈觅将李仲玉轻轻抱住,在无力改变的事实前,拥抱和倾听是最好的慰藉。
“听闻那镇北将军脾气暴躁,力大如牛,能徒手举鼎,也不知道见了我会不会当场扔出去,他们都说我有了门再好不过的亲事,呸,谁喜欢谁嫁去,阿觅,我舍不得父亲母亲,舍不得兄长,舍不得你。”
沈觅半个肩膀都被眼泪湿透了,待李仲玉稍稍平复,慢声道:“仲玉,我的衣服被你的眼泪毁了,你得赔我件新的,还要好看的。”
李仲玉扑哧一笑,眼泪堵回去了大半,坐正身子,笑骂道:“你个坏妮子,看你嫁人的时候哭不哭。”
“不哭,我没想着嫁人,想和阿爹过一辈子,若是有个合眼缘的,可以招上门女婿。”
汉朝女xìng地位相对较高,女子行商主事的比比皆是,招女婿的也不鲜见。
见沈觅说的认真,李仲玉倒是没反驳,点点头,“也是个主意,我宁可招婿,只怕父亲母亲不同意。”
“你把原来的婢子又换了?”沈觅问。
“换了,原来那两个婢子已经年过二十,再留着我怕是耽搁了她们,便换了新的,你知道,我平日里不大喜欢婢子紧跟着。”
和其她婢子成群的贵女不一样,李仲玉十分不喜欢婢子紧跟着,尤其沈觅来的时候,更不喜婢子在一旁伺候,嫌没办法说知心话。
这也是有缘故的,李仲玉小时候有两个陪伴多年的婢子,谁知到了十二三岁青春萌动的时候,俩婢子被李仲贤迷得神魂颠倒,还争风吃醋,被李夫人一怒之下发卖了出去。
李仲玉怎么求情也没求下来,自打那时起,李大姑娘便再也没有很贴心的婢子了。
长得太俊也是个错。
沈觅心里还挂念着李仲贤是否平安回来,又不好直接问,正想着怎么开口,却听门外的婢子来报少夫人来了。
话音刚落,翟氏由婢子搀扶着走进来,沈觅和李仲玉忙起身相迎。
李仲玉挥挥手,示意婢子出去,自己扶着翟氏慢慢坐在榻上,“天冷路滑,嫂嫂身子重,怎么亲自过来了。”
翟氏接过李仲玉倒的茶水,轻声说道:“是我莽撞了,知道你们两个人jiāo好,许久未见,定有说不完的话,本不该来打扰的。”
翟氏素来身子弱,xìng子内向,不爱出门,李仲玉平日里和她走动并不十分多,听她这般说,便笑道:“嫂嫂说的哪里话,我和阿觅已经说了会儿话,正想着去给嫂嫂请安呢,听闻嫂嫂身子不大爽利,我想着请她给嫂嫂扶个脉,调理调理身子,只是尚未问得嫂嫂的意思,不好自作主张。”
翟氏身子骨不好,自打嫁过来,娘家实在不放心,千方百计寻了位有名望的医婆孟妪贴身侍奉她,只是眼看着翟氏精神越来越差,李郡守和夫人却又不好说的过多,毕竟医婆是翟氏娘家寻来的。
闻言,翟氏笑道:“我自小体弱,打有了身子,孟妪一直给我调理着,起初还见效,后来似是不起作用了,如今每日吃的越发少了,腰背又疼又凉,早就听闻沈家小先生的医术手段不凡,若能请小先生诊脉自然再好不过,只是给你添麻烦了。”
“嫂嫂说的哪里话,喊我阿觅就好,今日得空才来给嫂嫂请安,万望莫怪,嫂嫂请把手伸出来。”
刚才翟氏进来的时候,沈觅看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目中无神,便觉得不大妙。
给翟氏扶了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