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香楼的账,做得还是很清楚的。
每日都有着不菲的银子流入,却是经不起这流水的开销啊,看着那开销的账目,曹少墨才明白,为何这账上没有银子了。
每月的红利大概在五千两左右,可是这五千两,一下子就要被郡衙拿走四千两,而且,不管月份好或差,四千两,变成每月固定上缴郡衙的固定红利。
楼里养着三十多个姑娘,每个月的胭脂水粉钱,就差不多二百多两。
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开销,真算起来,窃香楼几乎一个月只有三百多两的结余,这还得应付其他临时花销。
贲狼军一下子拿走了好不容易结余下来的三千两,窃香楼的帐,几乎是空了。
好在,现在这窃香楼属于自己了,以后这郡衙的四千两上缴红利,可以免了。
“不能免!不仅不能免,最少还得增加两成,小鬼难缠,而且,郡衙毕竟是郡衙,要在这西州城立足,郡衙绝对不能得罪!”竹之章立刻反对道。
曹少墨望了竹之章一眼,虽然烦银子,但是却很高兴,眼下的竹之章,开始为自己考虑了,而且很长远,似乎一下子就适应了自己身份的转变,这正是曹少墨希望看到的。
“还有贲狼军,以后每个月至少要三千两孝敬送过去!”竹之章说道。
曹少墨自然是明白竹之章的算计了。
可是,这一下,一个月下来,就面临着五千多两银子的空缺了,以窃香楼现在的状况,绝对是支撑不起来的。
曹少墨有些头疼了,原本以为,要下窃香楼,能给自己积攒点银子,却没有想到,这却是一个见不到底的窟窿。
银子,银子,不管是什么地方,这银子终究是个问题。
看样子,再美好的梦想,终究是需要银子支撑的。
竹之章也是愁的不行了。
胡子被拽断了不少!
“楼里的姑娘在闹了,竹先生削减了她们的脂粉钱!”翠婆婆小声的嘀咕着。
竹之章或许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为了银子,被一群娘们闹得费尽口舌,最后还被堵在屋子里出不了门。
“荒唐,荒唐,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竹之章有些痛心疾首,但是望着屋外边那群气势汹汹的女人,不觉又将脑袋缩了回去。
“你去给王妈妈传个话,姑娘们以后的月例钱涨到每月八两,杂役涨到三两,王妈妈涨到十二两,张妈妈和赵妈妈涨到十两!”曹少墨对着翠婆婆说道。
“涨?合适吗?竹先生会同意吗?”翠婆婆问道。
“你就说是竹先生的意思,账上还能支出这些银子,今天就发了吧!银子是省不出来的!”曹少墨说道。
得了银子,还涨了,姑娘们都兴高采烈的,虽然惊讶于竹之章态度的转变,但是银子是实在的,姑娘们差点没有冲进竹之章的屋子里,用香吻表达谢意。
“荒唐!荒唐!斯文扫地啊斯文扫地!”竹之章依旧是痛心疾首。
当然,竹之章更是心疼那银子。
原本缺了那么多,竹之章做了十二年的县令,没有来财之道,只能将心思打到楼里姑娘们的月例钱上去了,却没有想到,曹少墨竟然背道而驰,还涨了月例钱。
“银子是省不出来的,而是挣出来的!”曹少墨宽慰道。
“早知道这样,闲侯的那万两银子,我就不该退回去的!”竹之章也明白这个道理,疾声呼道。
“那我是不是该给梁州和京师各写封信,讨要点银子花花?”曹少墨说道。
“不可,绝对不可!”竹之章立刻否决道。
曹少墨笑了。
“先生,坐在屋里生闷气,可是来不了银子的,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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