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政君猛地坐起身,便见冬雪跑进来,“皇上醒了?”王政君惊喜的问。
“嗯,是呢,黄公公让我来禀报太后。”
“快去看看。”王政君欣喜万分,瞬间将张放的事忘之脑后,被冬雪扶着往寝殿走去。
寝殿里。皇帝半躺着靠在靠枕上,身边是一群太医,还有将军们候着。
皇帝看到王政君,轻声叫了声,“母后。”
殿内的人又要行礼,王政君摆摆手,“别行礼了,你们都下去。”
“是。”众人应道。
王政君缓步走到床榻前,坐到刘骜身旁,看了看他缠着厚厚棉布的手臂,到嘴边指责的话,忽想起刚才自己遣走张放,心中不禁有些愧意,只道,“你是皇帝,自古以来只有臣子去救皇帝的,哪有皇帝不顾自身安危去救别人之理?以后,不能再这样冲动!万幸,太医说没伤到筋骨,黑熊何等凶猛,皇帝竟敢只身上前搏斗,是不要命了吗?”
“母后,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太过冲动…与张放无关。”
“好了,事已至此,就别往自己身上揽罪了,好好养伤要紧。”
“额…母后没有责罚张放吧?”
“母后为何要责罚他?难不成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撺掇的?”
“不,不是,一切都是儿臣的意思,他也曾劝朕不要上蓬莱岛来着,是朕执意前往。”
“嗯,这件事哀家都听下面人禀报了,哀家已经罚张放禁足于富平候府…”
“什么?母后…”
“怎么?你敢说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你若是再执意保他,哀家就把他送的远远的,让你再也看不见。”
刘骜露出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表情扭曲了好几圈,方才吞了口唾沫,闷闷的应道
“哦。”
“好好休息,不能再胡思乱想,这几日就住在建章宫先养好身体再说。”
王政君小心的将刘骜手臂放好,让他躺下来,自己才出了寝殿。
殿外,一众太医与将军们候在殿外。王政君走过去,轻声道,“富平候张放,蛊惑陛下,哀家已经将他遣离京城…”
众人脸色大变,王政君神情严肃,吩咐道,“左将军,你吩咐下去,这件事任何人不准在陛下面前提起!”
“是!”
“黄公公,”王政君看向张口结舌的黄有和,“你务必管好底下人的嘴,若这件事传到陛下耳中,哀家第一个饶不了你!”
“是,”黄有和哆嗦着声音,颤颤巍巍应道。
晚间,王政君独自回去长乐宫,命人去通知了大将军王凤,也就是她的大哥,请他代理朝政。
张放那里,进行的也很顺利,第五日晚间,派去护送张放的羽林卫飞鸽传书,说张放已然平安到达北地赴任。
王政君终是松了口气,北地终究遥远,路上艰难险阻,只怕他会有不测。张放可以离开,但决不能出事。
另一边,皇帝的伤势也在渐渐好转,她心知这件事不会瞒得住,主动告知总比来日他知道自己被蒙在鼓里,被欺骗的强。
次日,王政君来至建章宫。彼时,天气晴朗,鸟语花香。刘骜看起来精神不错,还拉着她赏鱼赏花,王政君看着他活泼开朗的样子,心里只觉堵的难受。
她忍了再忍,才在午后刘骜歇息时将此事说出了口。
“张放,母后已经将他调离出京。”
“啊?”刘骜僵了僵,随后不确定的问道,“母后?”
“骜儿,母后不能再看你这样陷下去,你为了他竟然连命都能不要,这样的人母后怎能放心让他留在你身边?”
刘骜并没有说什么,没有王政君想象中的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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