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海他们自是知道这般并不对,可他同吴金川被圣旨架着,寻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先将罪责揽在身上。
这锅有人背了,也许京中就会有人帮他们想到办法。
“有台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不算是好办法,只不过算是眼下唯一能做的。”
余有台松开曲清言抽了几次都没能抽回的手臂,警告的目光自她身上扫过这才又说着。
“王爷此番回长安城,最为不满的不是圣旨中的内容到底做到几分,他最关心的还是征兵。”
十几万人的缺口,对方又一直有所准备,这场仗已是输在起跑线上。
曲文海微微点头,这道理他们自然懂得。
“其实,这兵自何处来王爷眼下已是顾不上,就是陛下那里现在最为关心的也不是这些。
“所以,我们可以自两方开始准备,家中小辈还在西北的依照条例执行,小辈被送走的需要自行提交双倍人数,但不能让他们心存侥幸,两位大人可以联手递奏疏,求陛下派锦衣卫寻人。
“他们既是有对策,就当明白有时候太过聪明就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谁都知道西北会大换血,他们的仕途不说已是走到尽头,却也没了高升的潜力,既然已是如此为何不设法去保全家中小辈?
反正银子掏过了,已是认真受罚一次,再来就算了。
这样的心态书房中四人全部清楚,只在曲清言看来如此激进不留余地的做法应该只她会想出来才对,余有台怎么也会如此?
曲文海同吴金川对视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出犹豫和挣扎。
这是真真正正的断头路,要一撕到底啊。
“有台啊,这法子”
“祖父,孙儿觉得甚好。”
“你这孩子不要跟着添乱!”
曲文海一瞪眼,制止曲清言再次出声。
“就按照有台说的办,有任何问题你我共同承担。”
吴金川起身已是拍板,既然无论如何权衡利弊都无法做到共赢,那就不如什么都不去想。
曲文海再欲说些什么,可三对一他的意见已经不再重要。
“好,你我重新商讨细节。”
没有再次将曲清言c余有台二人推到门外,四人定好细节已是到了深夜。
加急的奏疏连夜送去京城,朱瑾睿在长安城吴金川第二日一早就去了趟王府借人。
不再用打太极和怀柔政策,这般强横的指令下去,不过半月就已是向变成送了几万人。
曲清言忙碌间偶尔还会想到寿阳县县衙中那些官吏,之前董昊诚并未对他们下死手,不知这样几番动作下来他们可有当初的威风。
送去京城的奏疏是暗中送去,景帝调动锦衣卫时也是再暗地里进行,待西北那些官员收到消息,他们费力送走的小辈又都被压了回来。
曲文海他们二人早已没了任何顾虑,这批人送到边城,终于是换来朱瑾睿满意的一声赞赏。
“清言,我同吴金川走后你和余有台在这里怕是变得格外艰难,尤其是你,出入定是要多加留意。”
八月底,曲文海同吴金川已是准备回京,他同吴金川可以算是带着满意的结果回去,但曲清言身为他的小辈就要变做被架在火上炙烤。
曲清言其实很是忧心自己的前途,可事已至此她又能如何。
“祖父既是担心我,不若将我调至开封可好?”
山东既是不能回去,曲文海在开封经营多年也算是一个好去处。
“外放官员任满三年回京述职后方可重新派遣,你刚到长安不足一年,祖父怕是帮不上忙,若是王爷那里开口也许还会好一些。”
曲清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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