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祖父,若孙儿说这是这一科第一场会元的考卷,你信吗?”
撕
曲文海手下一抖,直接将卷纸撕两半。
“这一科的登科录都还未有做出,你是如何知道这试卷出自会元之手?”
“祖父,您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要孙儿明说出来。”
曲清言的话直接让曲文海眯起了眼睛,他死死地盯着曲清言,眼神中有片刻遮掩不住的凶狠。
“清言,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这一点你当知晓才是。”
曲清言认真的躬身行了一礼:“孙儿未有丝毫遮掩,这试卷就如孙儿所说那般是这一科的会元所做。”
登科录还未有放出,曲清言就已是知晓会元文章为何,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要么就是有人在贡院中舞弊,要么就是考题一早就被泄露。
可这一科的考题曲文海想到前一日钱疏本特意寻他过去讲的那番话,景帝对这一科格外关注,第一场的考题都由景帝所出,放于固封加锁的楠木匣中,交由锦衣卫保管。
在开考前一日才送至贡院交到顾恩阳的手上。
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露了考题?曲文海闭着眼细细的想着会试的每一个环节,却是丝毫寻不到会出披露的地方。
“清言,你可知你只凭这样一张卷纸并无任何实际意义?那会元完全可以说是他的草稿不知何时遗失,又被你捡到。到时他若是反咬一口,你的罪名怕是就要定下了。”
曲文海所做的假设曲清言一早就有想过,她敢将这份试卷递到曲文海的手上就是她心中有所依仗。
“祖父,今日放榜后,主考官股大人以及几位副考官同考官就要归家,明日起再去忙殿试一事。余大人对这一科的会元想必格外熟悉,您将这份考卷递到他那里,想必余大人也能给您一点线索和解释。”
曲清言一番话说的分外肯定,她越是这般极有把握,曲文海心头的疑虑就更甚。
未待他再问出声,曲清言又说道:“祖父,若是孙儿没有猜错,这一科的会元应就是前一年山东省的乡试解元宗子荣。乡试未下场时就问孙儿是否想要从他手中买考题,会试尚未开始时,又格外肯定的告诉孙儿他会是这一科的会元乃至状元。”
“他还未曾下场就说过这话?”
若真如此,那怕是就真有些猫腻在其中了。
话到如此,曲文海总是算是明白这个孙儿这番举动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
真看不出她居然还是个心胸狭隘c锱铢必较的家伙。
“你觉得祖父应该如何做?”
曲清言抿着唇一笑:“自然是拔出萝卜带着泥,好好地洗一洗。”
曲文海瞪了她一眼,这个家伙倒是好算计,想要设计杨忠杰又不想使力。
“祖父,我想钱大人和张大人对礼部已经垂涎已久了吧。”
礼部可是一块大点心,不论是谁都有野心想将其一口吞掉,只礼部尚书一向是个老油条,滑不丢手,想要从他身上寻到把柄并不容易。
只是,这个家伙怎么就知道这事背后会有礼部在插手?
曲文海低头又扫向被扯做两半的试卷:“这一科的主考官是顾恩阳,若真出现科考舞弊或是考题泄露一事,首先要问责的就是他,你又如何能认定余大人会帮我们,而不是顾大人?”
曲文海会这样问,曲清言就知这事已经成了。
“因为这事同顾大人没有关系,若是顾大人赶在殿试没有放金榜前将此时查清,陛下那里还会念他一个尽心尽力c全心为了天下士子着想的好。若殿试已然放榜,在被人捅出这事,顾大人怕是就要跟着倒霉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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