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阁搬到这里的时候，就渐渐出现了。”

    说着说着，她的眼神里竟再次出现了迷茫，跟刚刚偶尔出现的不同，李步能感受到她的心里都是一片迷茫的。

    “原本回春阁有着十几万的成员，现在却缩减了近百倍，只有区区几千人。她们总是出现在战场的一线，只要哪里有伤员，哪里就有我们的身影，尽管胜利之后，大陆上人们歌颂的总是那些浴血奋战的战士，没有多少人想起我们这一群医者，但我们依然乐在其中。”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几百年，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回春阁突然就脱离各个战场，最后搬离到这个隐蔽的地方，蔡姬先祖更是立下祖训，凡是回春阁所属，均要缩减人数，避世不出，不得出阁，除非有大型的战斗才能派出少部分的人去帮忙。”

    “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先祖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祖训，可是我看见的是这个支离破碎的大陆每天都在承受着异兽的侵扰，每时每刻有着无数人死在战场上，如果我们回春阁的人能出现，哪怕只有一个人，我们就能多救活一个人，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受，你明白吗？”

    默默听完她说完这段心里话，李步默然，他终于知道蔡若溪为什么这么喜欢出阁了，不是贪玩，而是为了赎罪。

    李步点点头然后说道：“明明有能力救，却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对于医者来说确实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所以你喜欢出阁为伤员疗伤，只为了消除心里充斥的负罪感，是吗？”

    听到他这句话，隐藏在心里的情感突然喷薄而出，蔡若溪突然有些抑制不住它们，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只化为了一句话。

    “你......是第一个这么懂我的男人。”

    听见这句话，李步一下子被噎住了，再也无法回应她的话。

    而蔡若溪也没有给他继续接话的机会，继续说道：“原本整个回春阁能懂我的，只有我娘和无情。所以之前无情才会一次又一次地陪我出阁，在我战力不高的时候陪伴着我。而我娘虽然每次都训斥我不能私自出阁，但我却知道，每一次出阁，她都会暗中派人保护我，我知道她是默许了的，没有她的命令，我怎么可能每次都能抓住入口守卫空档的时候出去。”

    李步点点头，蔡若溟确实是一位好母亲，从这次的求亲就能看出来，作为一位阁主，在女儿的幸福还有与宫本家族的关系之中，从大局着想应该选后者，而她却毅然选择了前者，尽管她清楚这样做的后果。

    “除此之外，回春阁虽大，却再无一人能懂我心意，每次回来，姐妹们明面上没有这么说，但我知道，她们心里一定以为我只是一个无所事事，贪玩的人。”

    “最关键的是她们修炼的目的已经出现偏差，我修炼是为了能够有能力拯救更多的人，可她们却只是为了长生，为了固颜而已。”

    “可我没办法改变这些，回春阁也无法改变这些，因为这一切都是祖训促成的，我真的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蔡若溪竟然开始哽咽起来，虽然她极力压制，但眼角还是滑落了一滴眼泪。

    李步微叹一声，这个问题，他没有办法，也没有任何人能帮忙，这是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除非她们不再遵守祖训，但不遵守祖训她们还能称得上是回春阁的人吗？

    “若溪，你累了，进去休息吧。”李步不知如何安慰，只好出此下策。

    蔡若溪点点头，看了一眼李步，最后咬着唇抹去泪痕，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转过身离开了船头。

    看着她的背影，李步在心里重重说道：“若有那么一丝机会的话，我会帮你的。”

    其实，蔡若溪跟梁诗晴很像，她们所要的东西是很简单的两个字，就是自由。

    可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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