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说》》

    酒桌旁，李秀珍接过王进升给老公抓好的五付中药，转身刚走出屋门，迎面又进来两个年轻后生。他们俩站在长辈面前看着长辈儿王进升严肃的面孔，畏畏缩缩，拘拘束束，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王进升琢嚒不透他们的心里。在僵持的局面中还是长辈儿王进升先开了口:“来!到我这儿不要拘束，坐！边喝边说，把你们的想法和要求都说出来。只要能办到的保证去办。”

    经过王进升的一番话两个后生紧张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些，但憋在心中的话还是不敢轻易开口。在君态尴尬的喝酒气氛中，两个后生实在憋不住心里想要说的话，其中一个后生叫杨敏子的突然问了句:“舅舅!你说我爹到底活多久？”接着另一个后生叫刘顺子的顺风接耳的叫了声：“姨夫！我爹的病能治好吗”王进升看了看两个中年后生，沉思了片刻，不慌不忙地说：“你们先喝了这两杯啤酒，我才告诉你们。”两个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先喝。

    这个叫杨敏子的自幼调皮捣蛋，不好管教，若是生非，生性嫉妒，小心眼。长大后，勉强混了个初中毕业。他是杨酒兴之子。王进升是他舅，虽然王进升的高超医术广传为名，但在他眼里狗屁不是。舅舅王进升在他心里留下如此刻薄的深印就是父亲杨酒兴因为一次大买卖不相信他反而利用了王进升“分了他的钱财。”这次父亲得脑溢血，他又插手来治。好吧，咱走着瞧！

    都说王进升看病诊脉入神，能定病人生死时间。杨敏子认为纯属无稽之谈，调虎离山之计，让他有苦难言。不过，显现在眼前的再说什么也是舅舅，就自己做的那件事……在老舅面前只有敢说敢当不怕皮肉之苦……再三琢磨下了决心。试探舅舅的这句话脱口而出，两杯啤酒连饮而尽。接着顺子也问了这样一句话，两杯啤酒连干而净。

    王进升扬起筷子说：“吃菜!吃菜!”

    敏子和顺子开始加夹菜往嘴里送，这时王进升的脸色变了，先红后黄又变白，瞪起浓眉下的两只大眼睛，张开厚厚的嘴唇开了口：“你们还有心思吃菜？这样的话你们也问的出口？你们对老人安的什么心？不介绍老人的病情，不好好侍候老人跑到我这问这句话，你们是嫌老人死的慢？滚！告诉你们，老人有心好胆绕不了你们。敏子慌慌张张起身就往外跑，顺子坐不住也跟着往外跑。

    王进升看着他们浪浪跄跄的样子，觉得说话有点过头，不管怎么说都是外甥，能看着他们被撵跑吗？既然问这样的话一定有他们的原因。他压抑住心里的气火说:“站住!坐!坐!说说你们问这句话的原因.”

    两个人返回原坐。杨敏子小眼睛一转，皮笑肉不笑地说：“舅舅!我爹吃了别人的药上吐下泻卧床不起，又一个医生来诊脉说不过两天就咽气儿，赶快准备后事。我开小车来接你，你不是把脉……哎！看我的嘴。”啪！自己打了一个嘴巴。“舅舅，去看看俺爹吧，有救没救你说了算，是否逃过这一劫。”

    王进升听完敏子说完后，反过来又问刘顺子：“谈谈你爹的病情”

    刘顺子说：“我爹吃了你抓得六服药，先是拉肚子，水样大便，过后大便正常能少进饮食，病情有……”

    王进升打断顺子的话说：“别说了，完全明白了……”

    “姨夫!”刘顺子打断王进升的话说：“可是我娘她，她，她……”下边的话在姨夫面前实在难以开口。

    越是这样王进升越是急于知道内情，急忙追问到；“你娘对你怎么啦，没关系，不要怕，快点说。”

    刘顺子壮了壮胆低声说:“我娘她不相信你，不想再让爹服你抓的药。他信神信鬼信巫婆。就在爹服了你抓的药泻水样大便时，请来巫婆装神能鬼给爹看病，服完药病情好转能进饮食时，娘说是巫婆给爹看轻的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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