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须虬大汉循声望去,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自闷声不响地吃饭,当下也不作理睬,回顾身左一瘦黑中年汉子道:“熊师兄,看那少年打扮,怕是天龙门的人。”
那黑瘦汉子尚未开口,旁边一个马脸汉子已道:“管他呢?难道我们还怕了那小子不成?”
原来这三人都是神鹰派弟子;须虬汉子名叫韩越,长脸汉子叫赵恒,都是金鹰护法的弟子;年纪较长那位却是铁鹰唯一的爱徒熊诚。
天龙门与神鹰派向来不和,门下弟子时有纷争,是故刚才有人奉承游龙剑客周英承时,名叫韩越的须虬大汉便口出不逊了。
韩越仰首倾尽一杯烈酒,说道:“天龙门的人狂傲自负,目空四海,下个月二十八日,便是我帮与天龙门决斗之期,到时铁血十三鹰大败天龙七剑,管叫天龙门天龙啊游龙啊什么的,变成一条条蛇,钻草入洞,无颜立足江湖!”
赵恒击桌道:“妙!韩师弟说得妙极了,哈哈哈.......”二人一齐大笑起来。
忽听得咔嚓一声,一双竹筷飞了过来,钉在他们酒桌中央,嵌入一寸多深!
二人笑声嘎然而止,熊诚脸色一变,喝道:“谁?”
话音未落,东首墙角处那位少年突然飞身而起,越过三张桌子,轻飘飘地落在竹筷之上。只见他稳稳当当地站在两根竹筷上,右手拿着一只鸡腿,正往嘴里送,浑不把师兄弟三人放在眼里。
酒楼里一两百对目光全部都发直了。
此少年不过十五六岁,一副顽皮之相。
韩越喝道:“谁家小儿在此胡闹?”
少年将手中鸡腿一丢,傲然道:“天龙门第二代弟子龙灵是也!”
熊诚陡地一惊,暗忖:这小子刚才显露的内力和轻功,已然远在自已之上,只怕自己师兄弟三人并肩,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若是三人齐上,势必要被众豪客耻笑。韩越却是不管那么多,一摔长袍,露出一身黑色劲装,腰部和双腕各扣一个金环,威风凛凛的喝道:“让我来教训教训这小子!”
熊诚向来胆小怕事,拉了他的衣袖道:“韩师弟别根小孩子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龙灵冷嗤道:“老子以为神鹰帮的弟子如何了不得,听到天龙门三字就吓成了这个鸟样,我看不如叫做瘟鸡帮更确切些!”
韩越大怒,呼的一爪向龙灵抓去,出手便是神鹰派的大力鹰爪功,端的十分利害。
众人一见要打架,胆小的纷纷夺路出店,胆大的乐得站在一旁,坐山观虎斗。
龙灵对韩越的攻势居然连看也不看,左手漫不经心地往前一伸,便扣向对方脉门,又快又准。韩越吃了一惊,右爪缩回,左爪向龙灵右腿抓到;龙灵一提右腿,韩越抓了个空,又向他的左腿抓去;龙灵身子一转,又到了右边竹筷之上。便是这样,站在一双竹筷上,以一只手和韩越搏斗起来,一边对熊诚和赵恒大咧咧地道:“喂,你们两个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并肩子上呀?”
熊诚和赵恒脸色铁青,你们实在想不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是如何练成如此高明的武功的!
熊诚道:“阁下原来是位武林高手,只怪我们师兄弟有眼不识泰山。”
赵恒道:“虽然他年纪较小,但若以辈份论,咱们还小了他一辈;我们并肩齐上也不算失了身份。”
龙灵不耐烦地道:“哆嗦个鸟?什么身份不身份的?谅你们也没有什么身份可失,有什么三脚猫绝技,尽管上前施展好了。”
熊诚和赵恒二人听他一再出言讥刺,忍无可忍,双双扑上,与韩越合战龙灵。三个人六只爪影把龙灵团团围住,这下龙灵手脚并用,与三人打得不矣乐乎,双足却是不离双筷,赖在上面不肯下来,还不时抽空从碟盘中撮了块菜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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