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多不用兵器,拳脚功夫却有独到之处,以快捷、凌厉见长;铁心慈的出手虽然未见如何凌厉,却是快捷无比,花蝴蝶只觉一阵劲风扑面,铁心慈瞬间已攻出七腿十三拳,他似乎已被逼得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后退了五六步。
铁心慈一连攻出了十余招,连对方衣角都没有沾到,心里一急,又疾风骤雨般攻出了七招。这次花蝴蝶不再退避,忽然往下一沉身,左腿扫向铁心慈足踝,同时左掌挥出,拍向铁心慈前胸。这一掌是在花蝴蝶身子下挫的同时,从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方位反挥而出,令人防不胜防。
但铁心慈还是能应付得了,她脚步一错,便已避开了花蝴蝶奇诡绝lún的一掌,同时也恰巧避开了他踢出的一记“地堂腿”。
谁知花蝴蝶武功虽非一流,却有着不少害人的伎俩,他的左脚虽然踢空,靴子里却又“锋”的一声弹出了柄尖刀;他的左掌虽然落空,袖子里却又“波”的一声,shè出了一股轻烟。
江湖上有很多侠女,都中过他这一招暗算,其中不泛武功比他高的。
铁心慈自然也无法幸免。
她只觉足踝上微微一麻,接着又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
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花蝴蝶笑嘻嘻地站起来,望着已经倒在地上的铁心慈,笑嘻嘻地道:“我的小心肝,你的功夫可真不错,却不知床上的功夫.......?”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
因为他突然发现身旁的地上多了一个人影。
他的耳目并非不灵聪,可是这个人悄然来到他身后,他竟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只听身后那人冷冷道:“你走,今天我不想杀人!”
花蝴蝶拭探着问:“你是谁?”
“独孤不群。”来人淡淡道。
“独孤不群”!
这四个字仿佛带着无边的杀气,花蝴蝶打了一个冷战。
“好,我走。”
说完这句话,花蝴蝶头也不回地走了。
铁心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人已到了个破庙里。
外面的风吹得呼呼直响,若不是神案前已生起了火堆,她恐怕已被冻僵了。
风从四面八方漏进来,火焰一直在闪动,有个人正坐在火堆旁,嘴里低低地哼着一首歌。曲调说不出的苍凉、萧索。
这人穿着一身破旧的灰布长衫,头戴一顶灰白色的草笠,腰畔斜系着一柄剑,他的右手正握在剑柄上。
不管是什么时候,他这只手都决不会离开剑柄。
他的这只手已与这柄剑融为一体。
这柄剑已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
他使用这柄剑的时候,就像使用自己的手臂一样灵活。
“独孤不群!”
铁心慈差点惊呼出声,她挣扎着爬起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但独孤不群的耳朵却特别灵敏,她刚动了动,他就听见了。
他并没有抬头,只是冷冷道:“躺下去,不许动!”
铁心慈道:“你叫我躺下我就躺下么?我偏要起来!”
独孤不群还是没有抬头,冷冷道:“你为什么不先看看自己的腿?”
铁心慈这才发现自己的右腿已肿了起来,就像是个粽子。
她顿时吓傻了!
过了好半晌,铁心慈才嗫嚅着道:“我---我怎么到这里来的?莫非---莫非是你救了我?”
独孤不群冷冷道:“我只会杀人,不会救人。”
铁心慈愕然道:“难道你将我带来这里,是为了取我xìng命?”
独孤不群道:“我杀人一向是有代价的,你还不值得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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