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章 母亲的疑心(第1/3页)  花叶之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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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廷挽着她笑嘻嘻走了,我一个人慢慢往回踱。

    雨后夜风微凉。

    厦门就是这个特点,甭管白天多热,太阳一落,气温立马下来,而且永远不缺风。这和新疆很像,只不过这里是典型的海岛气候,温和湿润。

    如果直接回家,十分钟就到了,反正也没事,我特地绕远走了快一小时,运动消食。

    路过公园里面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和我父亲死去那天毫无二致,我站着听了一会。一种奇怪的感觉弥漫心头,时间好像一条白纸,一个对折你就可以再次回到之前某个点。

    我抹了把脸,带走眼角即将渗出的泪水,慢慢走开。

    快到家了。我喜欢站在暗处的小桥上看万家灯火的感觉,以前写作文时文邹邹地写过:每个明亮的窗户里都有一个故事。

    当年高中晚自习,快到家时我就数自家的窗户,想象着妈妈给我做了什么好吃的宵夜。别人高考都瘦了,我反而胖了好几斤。转眼几年过去了,现在没有人正在等我,我家的窗户是黑的。有那么一会我觉得整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

    看时间还早,就去理了头发,剃了一个板寸,还正式刮了脸。除了大学四年,这是我唯一的发型。因为从小到大都是父亲为我理发,不管我愿意与否,他一直给我理出一个军人的板寸。母亲在我十八岁时算过,仅此一项,父亲为家庭节省开支至少五千元。

    记得当时是大学一年级寒假回家,我说什么也不肯让父亲剪去我留了四个多月的长发,之后我与父亲在发型问题上整整斗争了四年,我不但成功地留了四年长发,还梳了一个中分。我清楚地记得父亲看着我发型时恨恨的眼神,现在想想有些后悔,果然中分都是傻逼。

    刚进家门,母亲的电话就来了。一般她晚上是不打电话的,因为她一贯觉得自己是个有格调的讲究人。她认为晚上突然给人打电话会让人感觉不吉利,她说很多新疆老人晚上是不串门的,就是不愿意去敲别人家的门。我问她为什么不说草原上牧民晚上不能骑马奔到别人家门口,那会让人误以为是抢劫或者报丧的。我妈晃着头说,也可以这么延伸。

    母亲听起来有点着急,给我的感觉的确不吉利,她劈头就问:“姜荷和你在一起吗?”

    我一边盘算着母亲的更年期是否已经过了,一边老实回答:“没有,我晚上和施廷一起吃饭。”

    “你也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和你直截了当说清楚比较好,免得万一出什么问题追悔莫及。而且有些事情我不说,姜荷迟早也会说,你这个人耳根软容易先入为主。”

    “妈,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开始心烦,但凡母亲说事之前强调动机,我都会吃亏。

    “好,那我就直说了。第一件事,姜锋他们走了后,姜荷是给你写过一些信的,被你爸和我截住了,没有给你。”

    母亲停下等我发脾气,我却没做声。这个我倒不是很意外,当年我就曾怀疑过他们截了我的信,还找他们闹过,结果不但被他们训斥得无话可说,还因为无理哭闹挨了一顿揍。

    长大后我也分析过他们截我的信件的可行性,其实很简单,寄往部队的信都是政治处统一收发,检查后才再分发到各单位,父亲要截我的信简直易如反掌。可怜我当时不知窍门还天天跑门卫那瞎等。

    我半天没做声,母亲以为我挂了电话,在那喂喂喂地叫,我懒得配合她上演勃然大怒的戏码,如果那样我料她会抓住我态度恶劣不放再倒打一耙,一切就反都成了我的不是。但是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和姜荷从小一起长大,经常同吃同住非常亲密,他们不是一直挺高兴的,他们大人有矛盾翻脸也就算了,我们当时还是孩子碍着什么了?

    “为什么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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