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不绝。有时候我怀疑自己这么多年喜欢和他一起玩的原因是不是和那些秀气的女孩是一样的,这个联想让我觉得恶心。
“这几天你都忙什么呢?胡子也没刮。”施廷说话没头没脑,边说还边用手机给我拍了一张照:“等会老子给你发朋友圈去,你看上去像打飞机过度!”
我笑着和女孩打招呼,伸出手想握个手庄重点,施廷把我的手打开:“别和他握手,他的手就是他的女朋友。”女孩没理他,还是和我很正式地握了握。
我知道施廷的玩笑有些刻意而为,不过我已经慢慢从家事的阴霾里走出来,顺着他也许才不枉他的好意。施廷还是老样子,泛泛介绍了我们认识,只提了我们的姓,名字又省了。我也喜欢这样,不然我每次都要解释为什么有这么一个古怪而文艺的名字,那几乎要讲述我小半个人生。女孩姓丁。
落座没多久女孩就去了卫生间。施廷鬼鬼祟祟凑过来问我这女孩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好白菜都被你拱了,今天叫你吃饭你也没说要带个新女友啊。”我打断他抽烟的举动,示意这里不能抽烟。其实这家清真馆子已经世俗化,烟酒不禁,墙上的标识只是个形式,但很多客人还是很自觉地遵守着。我记得小学时一个新疆当地的同学对我说过他爷爷是养猪能手,现在想起来真觉得匪夷所思。
“都吃习惯了,忘了说。”施廷向厕所方向望了望,压低声音对我说:“这回我可是认真的,等会说话你可别给我漏底。我说我是第二次谈恋爱。”
“拉倒吧。”我也跟着向厕所望,好像能看到蹲着的女孩似的:“你的爱情就是技术,就你那业务熟练度,你说第几次谈恋爱有意义吗?还好意思说认真二字,主席听了都不高兴。”
我脑海里不禁浮现女孩在这牲口身下娇喘的模样,有点替她不值,我了解他们这些老厦门的婚恋观,婚配基本都是喜欢找本地人,外地人很受排斥,也不知道哪来的自恋。厦门这地方八十年代以前又穷又危险,不曾想也有这么一天能有资格看不起外人,只能说哪都有一部分人有了点钱就翻脸不是人。他之前连女朋友都不敢带回家给父母看,他妈别的技能不好说,让人下不来台的本事绝对独步他家那片居委会。
“反正你按我说的别东拉西扯。她看得出我不是第一次谈恋爱那是智商正常,看得出我经验老到那也不是啥好鸟了。其实我这回真的相当认真,为了她我把宵夜都戒了。什么触电啊心电感应什么的我也不说了,说了你这种没读多少物理的也听不懂,总而言之,知道掉坑里啥感觉么?不知道?那感觉就是深怕她扔下我跑了,或者直接把我就地埋了!”
施廷一脸认真地滔滔不绝,还真不像表演,我差点都信了。我吞回了想说的黄段子给他留点面子。我很奇怪他凭什么认为我会有兴趣和他女朋友东拉西扯。
“这女孩也是外地人吧?不怕你妈拍死你这只乱发情的无头苍蝇”
施廷被我噎得有点发懵,眨巴半天眼才说:“管他妈那么多,能拿我如何,她还能真弄死我?”语气已经明显透着没底。
难得从他嘴里能听出这种挣扎,我有点不忍,也不再继续说下去,岔开话题说自己憋了半天的事:“记得我以前和你提过的我在新疆的那个好朋友姜荷吗我一直找的那个女孩,今天我们见面了,她来了厦门!”
施廷表情配合得很夸张但是很到位,好像一下子就从刚才的沮丧里摆脱了:“这太好了,不枉你找了这么多年,怎么样,没长歪吧,算美女吗”
“你关心的问题挺实在,长得还不错,一开始我都没认出来。”
“有段时间我以为你是同性恋呢,说真的当时真怕惹上你,每次你正眼看我我都以为你要表白了,答应你吧我受不了,拒绝你吧又不忍心,在你面前我都不敢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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