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发生了这么一起流血事件,关门歇业了,从来没有关上的大门紧紧闭着,时不时有穿着统一黑色服饰的男人进进出出。
杜澈在第二天早晨敲响了李院的大门,他要和李洛儿谈一笔买卖。
“嘎吱!”门开了,老妪望着门口这个年轻人,似乎觉得他也是来提亲的。
“小伙子,你有什么事么?”
杜澈温柔的笑了笑:“老人家,我找李洛儿。”
“哦。”老妪点了点头,一下子把门关上了,站在门口的杜澈逃脱不及,鼻子差点被门给夹个泡。
捂着鼻子蹲在门口,杜澈疼得眼角直跳,吸了半天凉气,疼痛缓解了些,他再次敲响了门。
门又开了,老妪一脸平淡的望着杜澈:“小伙子还没走呢,给你们说过多少次了,洛儿的事,她自己做主,再莫要寻到家中叨扰她。”
杜澈听到这,不免大翻白眼,感情这老太婆把自己当成上门提亲的泥腿子了!他摇了摇头,往前走了两步,语气无奈:“老人家,你误会了,我……”
话未说完,老妪立即又把门给关上了,“嘭!”的一声响,杜澈又捂着鼻子蹲在了地上,这次鼻尖子真被夹了个泡,痛得他眼泪都流了下来。
“我嬲你全家麽!”
就在杜澈一边流泪,一边咒骂时,面前的大门又开了,他赶紧往后撤了撤。
“进来吧。”
李洛儿丢下一句话就进了屋。
杜澈抹了一把眼泪,警惕的望着大门左右,他怕当他走近时,老妪又蹦了出来,再给他来一下。
跟着李洛儿踏进李院,杜澈小声嘟囔着:“怎么感觉你们姓李的都有病啊!粗鲁。”
闻言顿住了脚步,李洛儿回头盯着杜澈,良久,她笑了。
杜澈神情呆滞了,万万没想到,昨晚那个落魄狼狈的女娃儿,原来竟生得这般倾国倾城,白净的小脸,精致的五官,偶尔的笑容,刹那的芳华动人心魄。
“我一大早就给她老人家说了,今天门口又有人来提亲,希望她老人家能替我打发打发。”
说完李洛儿推开大堂的门,留下气得跳脚的杜澈,看着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杜澈,她摇着头不禁发笑。
举止略显轻浮的杜澈,在掏出一件信封后,变化让人心紧,瞬间冷漠的面孔,语气冰凉不再有温度,形如陌人:“废话不多说,想要为你爷爷报仇,加入扶道社!我向你保证,你能够依仗扶道社的力量手刃仇人,也可以让门外那个老人家安度晚年。”
也许是被杜澈的气场渲染,李洛儿的脸色也变得严肃,她本就不是经常把笑容挂在嘴边的人。
“我不会依靠任何人或势力去报仇,我让你进了这间院子,仅仅是因为你昨晚救了我。还有,请你记住一点!你昨晚的无礼举止,让我很想宰了你!就算你救了我,但远远不够抵赎我心中对你的杀意!”
想起河边的种种,李洛儿手臂轻轻抖了抖,条件反射般夹住了一根签子。
完全无视了李洛儿的反应,杜澈眼睛微眯:“赌坊与株式会社的人,相信很快就会来这里找麻烦,别让一个老人家和你东躲西躲居无定所。人力有时穷,多个朋友不是丢脸的事。”
杜澈的话就像一柄尖刀,狠狠扎在了李洛儿的心口子上,她无惧任何危险,花签子有着极其自负的自信,但她的确放心不下老妪!
老人家身体羸弱,不便舟车劳顿,而且几十年扎根在这德阳,对这儿有着极深的眷恋。若是告诉她一切,让她保命逃难,怕是这固执的老人死都不会离开德阳,还会拄着拐杖和赌坊的人拼命!麻烦。
用手指点着额头,李洛儿脸色十分难看,杜澈是带着十足的把握来找自己的,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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