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点,王一半定住了,他没了动作,继续靠着木桩子望着前方。
“这就是把白使吓破了卵子的王一半?扶道社的狗腿子?噢呦!这么了不得的人物,原来也是两只耳朵两只眼哦!”
王一半才听到脚步声临近,一只粗壮的手臂已经揭开了他的面罩。
阳光照在这只手臂主人的脸上,黝黑的面孔满是戾气,凶悍的眼神丶不屑的表情,这人给王一半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蝗首。
蝗虫子,臭名昭著,蝗虫般贪婪,不挑食,无论收成多少都会做买卖。作为在地面上讨生活的山匪,再苦再难的百姓他们也杀,也抢,再硬再难啃的商贾丶官银,他们也能吃的下,一票儿猛匪。
不挑食的蝗虫,很快就吸引了大量的帮众,数量一多,整体实力就变得良莠不齐。但蝗虫子们不这样认为,似乎人数巨大这枚定心丸,令整个蝗山都膨胀了。
蝗首这人,就像一锅老鼠屎中的一粒米,发达的四肢,更加发达的头脑,靠着这两点,他竟然也能带着满山的酒囊饭袋混出名堂,稳坐三匪之一的位置,独揽旱地上的买卖。
蝗首看着呆滞的王一半,憨厚的脸庞闪过一丝狡黠,他拍了拍王一半的脸,最后猛力一耳光抽在他脸上。
王一半痛苦的吸着冷气,嘴角直哆嗦,蝗首粗糙的手掌力道很重,他的几颗牙齿似乎都被打得松动了。
蝗首嘿嘿笑着,胡乱揉着王一半凌乱的头发:“细娃儿本事不小哦,但啷个落得这个结局喃?大本事的人不该被活捉,你怎么能活到现在呢?怕死投了降?”
王一半似乎被打蒙了,双手背在身后没有理会蝗首。
“老鹰,你不是想打杀他麽?这娃儿被破了气势,如今废了,想杀他就动手哦。你晓得老子看不起软弱的人,杀他怕脏手。”
蝗首觉得无趣,转身对着鹰头咧着嘴,顺便将手掏进肩上的褡裢里,似乎又在抓咸胡豆准备磕。
鹰头阴厉着脸,想都没想,拿过身边伙计的刀,两步抢到木桩子前,他想证明自己没老!自己依旧敢杀敢拼!
老辣的鹰头没有蝗首那么多过场,提刀就朝王一半身上捅。他现在想的很简单,将手中的刀,刺进王一半的身体里,断了他的生机,这就对了。
王一半歪着脑袋吸着冷气,嘴角有血丝挂着,他并没有去看走近的鹰头,尽管灵敏的感官无数次给他传达了危险的信号。
鹰头捏着刀,脸颊都在微微抽搐,他突然发觉胸腔里的血液渐渐在升温,一股消失多年的感觉又回来了。
“小杂碎!去死吧。”
鹰头脸色阴沉如毒蛇,举刀刺向王一半的心窝。
王一半晃了晃脑袋,晕眩的感觉终于褪去,冰冷着眼神望着鹰头,他猛的扭动腰身。
“噗!”
长刀从王一半胸口斜着刺入,再从他腋下探出,血花飞撒,王一半眉头狂跳,再次吸了几口冷气,他重重闭上了眼睛。
见状,蝗首伸手推开鹰头,抢过身边伙计的一柄短斧,死力朝着王一半脖子砍去!
蝗首手中动作很快,嘴上也没闲着:“老鹰,这狗东西杀了老子十几个蝗子,对不住了!”
王一半闭着眼睛,抬手一抓,准确的捏住了斧柄!
“我不知道白使为什么对我下药,但是他最开始,是要让我杀了你们!我们不是敌人。就在你们到这儿时,老子气力已经恢复,就刚刚的距离,你们活不了的,但我不打算杀你们。”
鹰头满脸怒气,他还沉浸在蝗首刚刚对他的粗鲁中,蝗首这小子让他趟王一半的这道水,看到王一半的确没有还手之力时,这时候又想来杀王一半,混账!
“蝗虫子!嘿嘿,这事儿不算完哦,眼前这破事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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