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把玉佩收起来，伸手搭在萧瑶的纤细的手腕上仔细用内力探脉，越是深入，脸上的表情便越是严肃。

    “怎么会这样？”

    萧瑶表面脉象只是身体虚弱，受寒发热，但是身体内部却是经脉几乎支离破碎，仅凭陨颜和另外一股莫名的力量勉强维系在一起，不然早已命丧黄泉。

    陨颜乃是百年前江湖上盛极一时的毒圣宫宫主所制，年少时那宫主因为其貌不扬，她未婚夫不但与另外一美貌师姐勾搭成奸，甚至设计圈套将她骗入毒谷，要至她于死地，好在毒圣宫一长老路过，后来那宫主毒功大成，练出陨颜，毁去那女子容颜却吊着她性命，算是一种折磨。

    这种只对女子有效的东西既神奇也恶心，无论是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它便能将人从鬼门关里拉出来，但同时脸上生出麻麻点点的黑斑，毁人容颜，因此也得名红颜殇。

    至于恶心，那是因为它并不是药，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蛊，脸上的黑斑便是密密麻麻的卵，但偏偏，只有这些卵的存在，蛊虫才会不断分泌一种粘稠的药液，滋养人的身体，再以人的精血养育虫卵，那救回来的人，不过也只是养蛊的炉鼎罢了。

    靠陨颜活着，时时刻刻，备受煎熬。

    不过相传陨颜早已失传，一来是蛊虫难寻，二来是培育不易。

    这种蛊虫，除了第一代是那毒圣宫宫主手段不凡催生得来，常人要养育则非在人身不能繁衍成活，而且必须养足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时间，少一天都不行。

    但白书疑惑的是，萧瑶身上的陨颜非常奇怪，几乎没有活性，因此她脸上的斑点也很轻微，看起来也算清秀可爱。

    这个女孩，身上到底还有着多少秘密？

    “主子，药煎好了。”门外传来一个很轻的声音，微微带些沙哑，明明是魅惑的声线却偏偏让人感到清冷。

    “进来吧。”

    端着药进来的紫衣很是诧异，她从来没有见过主子有过这种表情，在她的印象中，白书向来要么杀伐果决，要么沉静如水，何时有过这种纠结疑惑的时候？

    不过这次的联络地点是青楼，主子甚至还住进了一个姑娘的院子里，这已经把大伙儿惊得不行，绿芽收到消息的时候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为此还把暗线都撸了一遍，反复核对了好几次才确定消息没错。

    现在只是有了些人的情绪波动，应该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吧。

    “哎哟喂......我的小姑奶奶喂......”

    还来不及说话，外面就传来赵妈妈拉长了的声音，加上刻意悲悲切切的语气，听起来格外地渗人，让人周身皮肤骤然像裸露在十二月隆冬季节，齐刷刷起上三层鸡皮疙瘩。

    紫衣手一抖，差点没把碗给摔了，想当年，面对千百倍敌人在前都能面不改色杀了三个来回的煞神，居然在赵妈妈一声“深情呼唤”下失态，可见赵妈妈功力，实非常人所能及。

    白书眼疾手快接过药碗，一张俊脸已经完全沉了下去，这婆子声音那么大，吵到她睡觉了怎么办？

    刚好，赵妈妈正走到门口掀开帘子，刚想再叫上一声，就对上了白书微微带了杀意的眼神，一时半口气被噎了回去，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嗓门，张着嘴发不出半丝声音。

    白书这些年是修身养性没有错，但哪怕流露出一丝的杀意，能也不是完全没见过风浪的赵妈妈所能承受得住的。

    “出去。”白书的声音清冷如深秋之水，清澈却带着微冷的寒意。

    赵妈妈闻言，几乎就是下意识地退出去了，直到一口气顺过来，才猛然想起“这人是谁？这不是在我自己的如意坊里头吗？”

    不过纵使有千般疑问，她也是不敢回去的，只是内心对萧瑶的信服和崇拜又多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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